看兄长一走了之,赵清淼顿觉少了可以拌嘴的人只剩无趣。清眸无意划过一边,见沈霄正噙着抹淡笑凝望自己,既不遮掩也不闪避。
—他哪来的胆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自己?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赵清淼本不想与他计较。一来他只是个少年,二来为了那件事就显得自己气量小。但沈霄常常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偏叫她心生无名火。
赵清淼掸了掸袖子,眼皮一抬,故意道:“沈九,去聚贤楼隔壁的朱记打一份羊肉面回来。至多等你一刻,久了就不好吃了。”
——大清早吃这么膻味的东西,她胃口倒是好。
常喜递过来一只食盒,看过来时欲言又止。
沈霄微扬了扬眉梢:定是赵清淼故意差遣自己,原因么也不难猜。不过这是件小事,不难办。
他随即颔首应道:“是,请小姐等着。”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院门外。
檐下有十来盆秋菊,颜色各异,含苞欲放;院中央一颗柿子树,一团红艳,累累将收。
赵清淼抬头望天,天青云淡,是个好时节。就命了常喜搬来茶几和藤椅,打算一边赏景一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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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晏久出门后在木雕坊溜达了会,最后一眼相中一根檀木,说要买回去雕个东西。
常欢自打跟在他身边起,就从未见过他有过这个癖好,但也没多嘴,默默的将木头扛在了肩上。
赵晏久出了坊间,脚步越走越快。常欢一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紧跟其后,累极了把木头从左肩换到右肩,突然后知后觉的发问:“公子,我方才说错话了吗?”
别看赵晏久外表洒脱不羁,实则也是个爱记仇的。若谁得罪了他,明着没什么,暗地里已经想好法子折腾他了。
“怎么会,本公子一向觉得你耿直,说的话都是出自本心,难能可贵要保持啊!呵呵呵。”赵晏久边说边重重的拍着他的肩,力道大的险些叫他扛不住那根木头。
常欢虽然直愣,但此刻也明白自己被整了,瘪瘪嘴不作声。
小惩了一下,赵大公子很是愉悦,嘴里哼起了荒腔走板的小调,往学院走去。
还有月余就要秋试了,无论官家学堂还是豫书学院的学子,都拼了命日夜背书写卷子。赵晏久对其他的事不上心,唯有此事自觉责无旁贷,所以连日都往学院去监督学子。
两人刚从街口拐进来,赵晏久被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