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扒着他鞋,一下晕了过去。
陈少卿又不傻,冷眼瞧着她拙劣演戏,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道:“你一没受重伤,二不知惹了什么麻烦,我恐怕不能帮你。”
这陈面瘫真是人情味淡薄啊。
故小虞内心挣扎了会,才睁开眼‘醒’过来。
“我方才是晕了吗?哎,你是不是跟我说话了?”
—她脸皮厚的很,继续装下去。
陈少卿默了默,伸出手借给她:“起来吧,带你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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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深重。
客栈的一间屋内飘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故小虞耷拉着脑袋靠着床栏,右手臂上缠裹纱布,方才敷药止血,痛的惨白的脸色渐恢复了红润。她眼皮抬起,发现陈少卿大剌剌叉腿坐在床边,于是打起精神,讪笑一下道:“那个,陈少主,今日多谢你,这个恩情我记住了。你看夜也深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烛光下陈少卿的脸忽明忽暗,剑眉一拢略思索,颔首就站起身,开始解袍子。
“等等、等等!”故小虞看他要脱衣裳立马吓出一身汗,左手捂住了眼睛,又从指缝里觑看他:“我的意思是,男女有别,你不应该另开一间房么?”
陈少卿看过来,脸上正气凛然的道:“没空房了,将就一晚。”坦然自若的补一句:“你睡床,我睡地板。”
—这人,想说自己是君子么?
故小虞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点愧疚道:“那委屈陈少主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擦了把脸,故小虞就脱了鞋和绫袜,掀开被子往里侧蠕动一下,尽量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背后一阵窸窸窣窣,陈少卿就地打了个铺。
烛台一暗,屋内静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一天累的,故小虞躺在榻上越渐放松,眼皮不停的上下打架,很快就入了梦境去找周公论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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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无事不登门的王氏到了赵家。
赵晏久早早去了学院,赵清淼只得亲自应付她。
“清儿啊,你可是对舅母有怨言啊?”
王氏将将落座,端着茶盏要喝不喝,语气低柔,眸子里却泛了精光。
赵清淼推近了一碟水晶糕,眉头微动:“舅母折煞小辈了,这些年王家对我们兄妹是好是歹,明眼人都瞧着呢。若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