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好好说话,还给脸不要脸了!”
偷听墙根的又是叹息苏阿娇命苦,又是鄙视这一家子没良心。
只听苏家的老爹,在门板上敲着泛旧的烟枪杆子,语重了道:“阿娇啊,你娘说的没错,你听爹一句劝,男人就要功成名就,那唐家能帮他啊!别说你比不上唐小姐貌若天仙,就算你也长得不错,可如今他们成亲了,有媒人有聘书的,你顶多在苏家算个妾啊。”
苏阿娇眸中亮光渐渐暗淡,顷刻就蒙上泪雾,嗓音里透出寒苦:“爹啊娘啊,你们口口声声为我好劝我离开,可我哪有什么亲人可以投奔啊?我所有的记忆就是从被人牙子拐走,被娘买下做个苏家的童养媳开始的。”
她呜声哭的泪如雨下,不断用袖子擦去,突然颓然的蹲下身子,“康安他在营中常常回不了家,我自问掏心掏肺照顾你们二老,打扫洗衣做饭,摆摊挣的银子也全数交给娘。这些年他说的话我还记着呢,结果一转身就没心没肺的娶了别人,你们、你们还假情假意的要我走!”
苏阿娇人看着柔弱但不蠢,平日里待她好不好全都记着呢!可终归是一家人,她才没有常常计较。
听墙根的忿忿不平,一拳砸在墙面上,发出咚的闷响。
苏家两个老的听到了,面面相觑后,拔声骂过去:“狗日的,长了耳朵就是叫你偷听的啊!过你日子去,别瞎管闲事!”
那人回身,将房门关的哐哐响。
过了半晌,苏阿娇直起身子,微垂着红肿的眸说:“爹娘,我还要出去摆摊,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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