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鬓角竟冒出细密密的汗来。
幸好啊,童知府是个胆小的,宁可不作为也不想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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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暮色渐起。清湖岸边停泊几艘画舫,不时传出燕语莺声。对岸的街坊牌楼掌了灯,远望是一片流光,人影憧憧。
赵晏久带着常欢,被师爷一路相引来到了此处。正高兴走着,耳畔却飘来旁的船上人起劲的对话。
“哎哎哎,那边船上有好戏看呢!”
“什么呀?”
“钱大公子包了一艘画舫,今晚放了话,他要拿下风月楼的亦歌。嘿嘿嘿,怕是一会要成事咯!我也好想尝尝朱唇的滋味啊……”
“他有那能耐?我可听说亦歌是清伶,性子又冷又傲着呢。”
“切,出身淤泥就不染脏了?你瞧着吧!”
清月当空,赵晏久前一刻还带笑的脸,已经变得冷冷淡淡。
他慢下了脚步,前头的师爷有所察觉,回过头来催促道:“赵公子,就是前头的那艘画舫,你得快些,监察案大人和童知府都已经入内了。”
赵晏久略沉吟,眼神微妙的一变,勾起唇道:“师爷,我先到那头去瞧一眼。”
“且慢。”见他当真要拐弯,师爷急忙先一步拦住道:“赵公子,为了小事得罪那种人不值当。童大人受了你的情,才会为你引荐给监察案大人,你要是今夜错失良机,可就——哎!”
他闪过惊诧,望着赵晏久带着常欢直接离开的背影,蹙起了长眉。
——原以为商人懂分寸,知进退,结果赵晏久生了颗仁义心,非要管这种闲事。罢了罢了,人已经带到这里,进不进也随他。
思量完,师爷进画舫复命去了。
风吹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月色从一扇半开的窗子透进来,照的舱内大半明亮。
亦歌坐在琴桌前抚着琴弦,脸上薄施粉黛,装束清淡素雅,虽不惊艳也绝对叫人过目难忘。
都说面骨清瘦的很难富足,这钱大公子就长的酒色财气凑了一脸,真乃多金的典范。
他趴在桌沿上,执起酒壶畅饮,眼眸却直勾勾盯着亦歌,脸色只显孟浪浮躁。
琴音一止,亦歌拂袖慢慢起身。裙纱裹着她曼妙的长腿,略一走动就摇摆着纤细腰肢。看的钱公子膝盖骨顿觉发软,眼睛瞪的发热,腹部有些绷紧。
他神情开始放肆,顶不住酒劲的上去一把按住了亦歌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