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肺腑之言啊……”
赵晏久冷嗤一声,眼眸半阖,不咸不淡道:“谁知道呢,你翅膀硬了想飞也不是不行,清儿当初带你回来就是个偶然,你这几年在学院帮衬我,该报的恩也报了。”
他有些不喜陆昀,与‘沈九’相比,他更喜欢那个话不多的少年,眼神总是澄澈,却懂敛起锋芒。
陆昀呢,藏着小九九,为人处世倒是圆滑,但机智不足,又没有容人之度。他在学院这几年,私底下做过什么,赵晏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昀脸色白了青、青了白,缓了好一会,才敢抬眼去看赵晏久的神色,见他气慢慢消了,发了话。
“别跪了,我又不是你祖宗。”
陆昀忙点头称是,咬咬牙根,眼眸低垂的退了出去。
稍稍,赵晏久往靠背椅上一仰头,双手交叉着枕在脖颈下,突然——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心头蓦地一沉,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莫不是今日有什么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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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赵清淼谈完了采办宣纸的事,正乘着轿子慢悠悠往回赶。
秋风相送,卷起的落叶在半空高高低低的飞旋过。逛街的行人少了许多,有些卖货郎边走边吆喝。另有些商贩无精打采坐在矮凳上,脚跟前支架撑开摆着个竹篾筐子,卖的都是些骗孩童的小玩意。
“敢问,是赵家二小姐吗?”
有几个油头粉面的人突然从转角冒出来,布衫布鞋,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驼背,排成了一排刚好拦住轿子的去路。
沈霄目光微凛,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观几人神色不怀好意,更像是来找茬的。
有来往路过的百姓看到想瞧个热闹,却被那几人挥着拳头吓的低头走开。
“看什么看!”
轿夫犹豫着停了步子,就见常喜先迈过去质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赵清淼隔着一层布帘听得清楚,心道:今儿真是奇了,怎么到哪都有人找上她?
几人面面相顾,而后桀桀坏笑出声,一边卷起袖子,一边目光渗了恶意。
“我家钱公子,特意来请赵二小姐过府一叙。”
常喜听出来不对劲,脸色刷的变了,急着喊了一声:“不妙,快走!”
轿夫赶忙将担子换了一边,顺势转过身,打算绕道从另一条路上离开。
哪知,几人立马散开了架势,直接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