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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穿着月牙锦边的袄裙,黛眉粉颊,手上夹起一筷子面卷了几圈,吹了几口待凉才送进嘴里。初尝味道咸淡适宜,面条咬着筋道,配着酸菜豆腐皮,十分开胃。
赵晏久视线往旁溜一圈,发现少了一人,就问道:“沈九还没起?昨日难不成重伤了?”
听他关心起人,赵清淼面色无恙,细嚼慢咽了才道:“我让他好好歇着,反正今日也没什么事做。”
赵晏久哦了一声,又故扯了神秘的笑容道:“既然无事,一会跟我去府衙看戏。”
府衙还能唱戏?赵清淼疑惑的瞧过去,他已经正儿八经的开始吸溜着吃面了。
兄妹俩吃完了面喝了汤,通身热乎的起身,额角都冒出了一点汗。接着乘上轿子,悠哉哉的往府衙而行。
待赵家的轿子将将在月台前的道上落下,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台阶上蹭蹭下来。
师爷在此待命,靠近了冲着赵家兄妹拱拱手道:“赵公子,赵小姐,这时辰刚刚好,跟我来吧。”
赵清淼边走边在心内腹诽:她这是第三回进府衙了,着实没底啊。来的次数太多,搞得府衙像自家开的。
端看赵晏久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经过堂门的时候,赵清淼发现审案的正堂挤了很多百姓,吵吵嚷嚷、指指戳戳的似乎在说什么‘钱老爷’。
她眉梢一动,更是困惑的看向前头得意的赵晏久,隐隐觉得与他有关。
师爷将他们引到了大堂隔间,吩咐了一句奉茶就折身走了。这隔断房内还开了一道小门,正与大堂相通。虽门关着,但审案的动静却能清清楚楚的传进来。
赵晏久似乎不满足于听墙根,大咧咧动手在门格纸糊上戳了两个洞。上前眯眼一看,还压抑着兴奋,叫赵清淼也如法炮制。
显然,赵清淼对此兴致缺缺。她摆了摆手,不咸不淡的扯扯嘴角。
要说今日这案子也是个奇事。来报案的钱老爷,正是昨日想‘请‘赵清淼上门的那个钱公子他爹。
什么缘由呢?据说有人一早在东西南北的街市都放了消息:钱家老爷要做善事,铺子里的棉服、棉被要按比市价便宜一两来卖,但数量有限,先到者先得。
有便宜不占是蠢蛋。收到消息的百姓自然一窝蜂全涌到了钱家铺子。那伙计和掌柜先是大声给百姓解释,全无此事。但秉着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的百姓哪听得进去,跟着就有人起哄打算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