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抓你是因为另一桩。你故意囤积棉料借此哄抬物价,往小了说对市场百姓不利,往大了说就是你罔顾法度!你一人赚的盆满钵满,却叫旁人吃亏?市价乃稳定民生之根基,百姓的事就是朝廷的事!按律,钱家当可抄家!”
钱老爷一瞬像被人点了穴般僵住了,脑子沉的像被一榔头敲闷了。双眼无神,表情畏惧的不行。
——抄家?抄谁的家?我家?不行不行不行!
柏周略有赞许的望向童知府,冲他颔首一笑。他虽然品阶高但不爱打官腔,也不拿架子,偶尔像他爹一般装笑面虎,吓唬一下别人足以。
童知府都瞧见了,纵使心里激动的不行,但面上还要装一下谦逊的,故此又往前挺了挺身。
唯有季允礼,不知听了哪个字后瞬间垂了眼眸,指尖收紧乃至骨节白了一瞬,倏地又松开,压下嘴角表情甚是晦暗。
接下来,看的人瞠目。那钱老爷拼命告饶,眼看要被差役押着拖入大牢,竟然立马哭的眼泪鼻涕淌一脸,死命扒着差役的大腿说:钱家铺子本是要贱价卖货,是他一时糊涂方才否认......
这一变,钱老爷纵使心疼割肉总比抄家强吧!
最后,童知府倒也没有真的抓人坐牢,只是责令他日后卖货都按市价来,不过对于之前恶意囤货的事还是要重罚,也好给永城其他商贾打个样……
案子这才算审完了,那厢童知府正被柏周夸赞两句,而隔间里头,赵清淼也在审视着赵晏久。
“哥哥,传谣言的事,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被她的一双清眸直直盯着,赵晏久不觉心虚反而挑眉得意道:“不瞒你说,我就是为了给你报仇。此事,童知府是从头到尾都知晓。那钱家本就不是好人,你安了心吧!”
拿童知府做挡箭牌,赵清淼倒也无话可说,左右这事是钱老爷咎由自取。当爹的吃了这么大亏,那钱公子势必也不敢在外头张扬了。
“还有那个打算绑你的小子,交代了一切都是姓钱的主张。童知府叫我息事宁人,你怎么看?若要追究下去,哥哥帮你。”
思忖一下,赵清淼放下茶盏。
“罢了,说到底他们也没绑成。以后长个心眼就是。”
戏看完了,赵晏久推着赵清淼的肩膀就往外走。
有人自廊角处抖了抖袍衫,脚步不迟疑的绕了过来。
“赵公子,赵小姐。”
季允礼颔首,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