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案大人并不常在京述职,而季允礼也只是身边一个幕僚罢了。只怕算盘要打空。
赵晏久如何不知,他故作疼痛的嗷一声,笑的发苦道:“如今人微势薄,就算我去了上京只怕也无人会站出来帮我。哥哥一心想求个答案,纵使有一丝线索,我也不会放过。你看出来没有,柏大人都对季允礼礼待三分,我倒觉得他不简单。”
酒楼里的人变得躁郁起来,一直在骂娘。赵清淼和赵晏久对视一眼,忍不住探头往门口瞧。
雨幕中走来一人身影,近了,果然是沈霄。他先在门口台阶上蹭了蹭鞋底沾得泥泞,又拂了拂袖子衣摆的水珠,抬头先一愕,又冲着赵清淼弯了弯嘴角。
刹那,少年笑如朗月入怀,赵清淼却如雨滴落入了心池,泛起涟漪点点。眼睫微眨,耳畔听着风雨和人声,似乎有些听不清了。
一顶宽檐轿子,轿夫都穿着褐色蓑衣,瞧不太清面容。
“比较匆忙,只寻来一顶,公子和小姐挤一挤吧。”
赵晏久斜了目光给赵清淼递了个眼色,似是夸赞的笑道:“这小子挺有能耐的嘛。”
赵清淼心神一乱,看也不看他,借着沈霄侧过来的伞面,俯身就跨入了轿子。
沈霄目不斜视立在轿子旁,完全没有打算照顾一下赵晏久。气的赵大公子扯了扯嘴角,冷嗤一声。
呸,夸得太早了。
轿子颠儿颠儿,轿夫加快着步伐穿过密雨。帘子不时被风带着卷起一角,轿中人不得不往里缩了缩鞋。
天色沉的好似要入夜,其实不过午后三刻。
快到赵府的时候,雨势到渐渐止了。
雨歇便放晴,云淡而天长。白墙灰瓦的檐下慢滴着一串水珠,洼地里溅起一圈圈涟漪。
赵晏久不紧不慢的穿过洞门,目光往院子里不经意的扫望,突然蹙眉顿住脚步,忽觉额头一凉,便抬手擦去滴落到额前的雨水。
谁能想到,苏阿娇正站那与‘沈老三’对峙呢。
‘沈老三’嘴里还叼着根肉骨头,样子不可谓狗中恶霸一般的得意,长尾巴快翘上了天左右甩着。
而苏阿娇怒嗔着巴掌脸,杏眼瞪着,看起来毫无气势可言的还想要训斥它。
“该给你的不会少,你怎么还能偷吃呢?我这扇子骨可腌了半个时辰了!快还给我,否则我要教训你了!”
想从狗嘴里讨食,亏她想得出。
赵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