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只是碎步极快。沈霄一人停在原地,垂眸时表情讳莫如深:方才错过了一次偷香窃玉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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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赵清淼小肚子的不适感缓了许多,临出门,沈霄却端了一碗银耳红枣赤豆汤。目光不柔不利的盯着赵清淼喝完,才目送着她出门。
两人去了知府衙门,打算找季允礼打探李贵的情况。
柏周日日有童知府作陪,季允礼落得一人清闲,除了查查案子别无他事。手执卷宗沉思,一听有人来禀,说赵家二小姐到了门口求见,他随即就出来相迎。
“赵小姐?”
赵清淼福身淡笑。
季允礼眸中微亮,抬手引路把人往别院请。看得出,他神情一派轻松。
这官府的别院自是比百姓家的宽敞,一路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在偌大的花园里行走,看火红枫叶飞旋至树根,还能欣赏到深秋里别样光景。
至于她今日为何没想带上沈霄,大概是昨日之后,心底有些微的别扭。赵清淼下不来面子去使唤他,而沈霄的态度也有些迷。
房间内檀木案上放着白釉提壶盛着清茶,袅袅茶香与屋内熏香交织成了一片氤氲。
“赵小姐,不会是为那李贵而来吧?”季允礼给她倒上一盏茶,垂着眼不看她,话语里已经透着试探。
赵清淼手掌紧贴着温暖的茶盏杯沿,慢慢摩挲,轻吐一口气,大大方方了承认道:“季先生擅查人心,我也知这是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告知,杀蔡大公子的凶手与李贵有关系吗?人死在王记酒楼,百姓都看到官差抓了李贵就走,难免要叫人误会的。”
她的意思,若李贵是真凶,官府该如何就如何;若不是,还是早日放出来的好,免得日后再想给王记洗脱嫌疑,就难了。
季允礼喉间轻呵一声,狭眸瞧过去盯着人道:“赵小姐,此案还在侦办,有些线索却是不便透露。早听闻李贵与王家夫人的关系,在下愿以自身担保,牢狱中不会有人会对李贵严刑逼供。”
这算是一个保证。却也间接说明,行凶者确实与李贵无关了。
赵清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神色明朗的扯开话题道:“依我看,以季先生的才思,何故屈居只做一名小小幕僚?”
季允礼意外她会谈论这个,微楞,眼睫眨了眨道:“赵小姐想听实话么?因为,钱多。”
好……有志气!赵清淼嘴角一抖,有些后悔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