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说君子也会行不君子的事。赵晏久做惯了不羁洒脱,耍起诡计来倒是不见血的厉害。
燕小三怒目而视,不服气的青筋暴起。半晌,脑子里忽然转过弯,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不对,你是专程来坑我的吧?我什么时候与你结过仇!”
赵晏久故作惊呼道:“聪明啊!”比个拇指后转头看看常欢,一脸嫌弃。
常欢心累,干脆佯装没看到。
“容我开门见山了。欠的赌资我可以一笔勾销,不过我要你画押一份口供,就写力证军营粮仓起火那事,是苏康安逼你顶包的。反正这也是事实,你就不用替他隐瞒了。事成了,我还能给你一百两银子。”
赵晏久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其实他好好说话的时候,就是一派清雅出尘的模样。
燕小三听得愣住,心中慌乱。“你你你,怎么知道……”张口结舌,眼神发虚左右闪躲。
“我猜的,不过你的反应证实我的话没错。容你考虑一炷香,过会你要是不签——”
赵晏久拖着尾音顿一顿,继续吓唬道:“我可就要押着你去见唐参将了。”
这事从头到尾做的其实不严谨,最大的破绽就是赌坊这帮子人。苏康安为躲避追究,先要挟了燕小三,而负责登记值班册子的人,也是卖了他如今的身份。
燕小三琢磨下压力倍增,不敢怠慢的疾呼:“别别别,公子啊,你写我来画押。只求你这事一定不能传到唐将军耳里,军中纪律严明,我可不能丢了这当兵的差事啊!”
如今国泰民安,军饷也是按时发放,没什么能耐的人入伍总比去码头搬货强,是以燕小三还是很看重这身铁甲的。
待他惴惴不安的画押后,才想起来追问一句:“公子,你要这份东西是打算对付苏康安那小子么?”
赵晏久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眸中精光一现,扯起嘴角笑道:“我与他无仇无怨,就是替人找他讨样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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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悬树梢,清辉入户。
赵晏久一嘴的清冽酒气,傍着常欢的手臂兴高采烈,身子歪歪扭扭,脚步磕绊的进了院子。
“姓苏那孙子!还敢跟我叫板……呃~也不想想,本公子怕过谁!”
“行啦公子,小声点,别一会把二小姐吵过来瞧你。”常欢干脆一臂抄过腋下,想要将他扶正身子。
不料赵晏久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就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