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小时候,我们四个倒是常去青山寺后面的温泉玩耍,这人大了反而不怎么混在一块了。”
她说的时候语气带些惋惜,落寞的眼神瞧的王妍心头一颤,脚步一转扭头走了。
沈霄就守在门口,收回淡漠的目光,放下双臂垂在身侧。
“小姐最好不要去。”
赵清淼知他不是有意偷听,但还是皱起了眉头,语气生硬了呵斥:“谁给你的胆子,管起我的事来了?”分明是将火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她这么不识好歹,沈霄颇有些心凉。他原可以继续装出沈翎那种年纪委屈啊赌气,却没有。而是回归了摄政王的本心,阴戾狠辣了暗想:真是要治一治赵清淼了,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九不敢。”沈霄卑微的矮身,目光一折。
赵清淼心知他在人面前从不轻易称小,可见骨气高的很,偏此刻作出了低眉顺眼样,着实叫人更厌烦了。
其实,沈霄的话不无道理。赵清淼隐隐觉得,那案子就像厚厚的积云似要拨开线索,真相就要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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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赵清淼出门,去青山寺赴王妍的约。
因为路途稍远,准备了马车。她方踩着踏脚凳而上,斜刺里有人伸手过来托了托。
那递过来的手骨节分明,一看就不是粗人。
“你怎在这?”赵清淼看清车夫面容,立马垮下脸来。
沈霄抬头目光深邃,盯着她浅浅勾了勾唇:“常喜不是不舒服么,大公子说小姐身边不能缺人照顾。”
“哥哥,倒是想的周到。”赵清淼瞟他一眼冷嗤一声,随即钻进了车篷。
厚厚的毡子帘一瞬落下,阻挡了车外卷入内的瑟瑟冷风。
笃笃声,马蹄踏在地上,车轱辘碾过,飞扬起尘烟。沈霄专心驾马,赵清淼出神倚靠。两道林荫泛黄,车马行了山下只能驻足。
青山寺宝刹,明黄墙灰瓦片,脊角刺天,梵音靡靡。进山门,步台阶正对大雄宝殿,左侧有钟楼和客堂,右侧是禅房和寝屋。内园种植着梅花,此刻骨朵儿还未盛放稍显冷色。后山有供外客用的浴池,引得温泉水,算是寺庙旁类营生。
两人不紧不慢前后走着,冷不丁,赵清淼突然回头,四目对上视线,沈霄不意外的冲她笑了一下。
那抹笑容灿烂,却又说不上来的怪。赵清淼心头微震,咂不出个滋味:笑笑笑,且看你能装到几时!
香火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