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能干什么。
沈霄朝着手肘磨破的那块肌肤上一瞧,脸色稍稍难看,长呼了口气道:“得忍忍,回府找个大夫瞧瞧。”
不过是皮外伤……赵清淼眼眉一低,又把话咽了下去。
午后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两人在大道上步行了二三里地,赵清淼脚疼得快撑不住,沈霄体谅着放慢脚步,停下来等她。
“小姐,若不然,我背你一会。”
这回,赵清淼是真不想自己走了,所以半点没有推脱就答应了。更恨不得将脚上的磨人的绣鞋脱了,但她好歹是淑女闺秀,做不得如此。
沈霄半蹲,感到肩背上微沉,才小心的起身,顺势将赵清淼的双腿勾在了臂弯间。
本以为少年身板瘦弱,不是宽厚结实的,结果沈霄背起她来,步子沉稳的很。
赵清淼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若是照这么个走法,只怕到了日暮西山进不了永城的城门。幸不久,遇上了同是回城的一辆马车,两人大松了口气。
只见宽蓬车上端坐个盘高髻、簪金钗的中年妇人,自说也是来青山寺烧香拜佛的。她打量着赵清淼和沈霄,皆是样貌不俗,尤其是姑娘家打扮清淡雅致,便很乐意的同意了捎上他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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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清淼被请去衙门作证人,说是童知府要判蔡家大公子的案子了。只是,明明他杀的疑案,变成了‘自杀’案,很多人闻之都是诧异不解。
公堂上,童知府正襟危坐,一身绯袍,顶戴官翅帽,拍一记惊堂木,两边威喝。
“蔡文景,本官问你,按照仵作验尸来看,你兄长是毒杀。但当日的酒食中,并未验出毒来。你因何约你兄长在王记酒楼会面,又故意不见?”
“回禀知府大人。只因小民见到兄长丧生之时太过惊骇,当时未能交代清楚。此事对我爹娘打击太深,还有嫂子侄儿压在肩头,小民忙着照料家中,到了如今,再无隐瞒的事。”
季允礼就站在监察案柏周的身后,面上平和无笑,眼神淡淡的睨向堂下。
童知府心底倒是从未把蔡文景和‘杀人凶手’这个罪名绑在一块,只因与他相谈了几回,都是儒雅君子,若真是杀兄,可真是瞎了眼。
蔡文景语调一下低哑了去,眸子里满是悲伤道:“说来只是家事。兄长在外头与人做买卖欠了不少债,他惦记着要把城南闲置的院子卖了。此事并未经过家父应允,所以后来我们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