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晏久书房。
“钟叔,一会你去问问沈九的八字,加上这张,一块找孔庙前的老算子合一合。”
赵晏久手臂撑着扶手,眼尾散漫的一扫,修长指间夹起一张红纸在他面前扬了扬。
上书赵清淼生于某年某月某时几。
钟官家赶紧接过来也没细看,温笑着直接折好了放进一只绿色绣囊,粗糙磨砺的手指拉紧了两端的系绳,才躬个身退了出去。
他前脚才离开,后脚就有人到了门前。
“公子。”陆昀施个礼进门。
“嗯。”赵晏久敷衍应了声,他斜倚在圈椅上,束发齐整,人面如玉。掖了掖丝锦云纹的棉袍一角,才抽空抬了眼皮搭理他:“秋试快结束了,学院也该放假了,你大可不必三不五时往府里来,歇息歇息吧。”
陆昀一笑,原本下垂的眼角眯成一条缝,倒显面目舒朗许多。
“多得大公子和小姐照拂,才有了我容身之所。一个人住在学院里闲着也是闲着,想着过来看看,可有需要跑腿的地方。”
赵晏久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嘁了声道:“府里就那么点事。哎我说,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当成是赵府的下人啊。你给我们照看学院,我们花银子雇你,合着那是两清的。往后少提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听得牙酸了。”
陆昀将笑的脸上一瞬僵了僵,少卿恢复如常。可心底很是在意赵晏久话里的意思。
“叩叩。”
“哥哥,我有话同你说。”门外,赵清淼的嗓音像是浸过水般清润,又带着些倦乏。
昨儿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叫赵清淼胡思乱想了一夜,是以现在急着过来解释。
赵晏久没好气的唤她进门,跟着陆昀就同二人拱手告辞。
赵清淼眸光清越,缓了一息道:“哥哥,昨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沈九不是那么回事。”
“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抱着你,还差点就亲上了!”赵晏久瘪瘪嘴,翻了个白眼才息怒。
“哥哥知道,以你的性子,若是厌恶沈九早就将人逐出府去了。你现下来给我解释,究竟是心虚呢,还是连自己都没想明白?”
赵晏久说的语重心长,不自觉地泄出声叹息。落在赵清淼的耳里,字句仿佛都敲打在了心底。
她怔着双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门外,陆昀并没有走。他将里头兄妹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惊得思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