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鲤鱼,上冒着淡淡的白气,碗里正是方才煮好的栗子。
“公子,这栗子可甜了,你尝尝!”
赵晏久拿起尝了一个,舒朗着表情,道:“好吃。”
贡院大堂四扇门紧闭。
里头分成两排人,长案上摆满了一格一格今次秋试的卷子,只是在姓名、籍贯处用一道白条封住了。
童知府批到一处,蹙起眉头直呼:“这狂妄书生,试题问河道堵塞应当如何治理。他答曰此事好比人内火不消会便秘,只需服泻药灌可疏通。再问堤坝如何防洪涝灾。他答曰如蚂蚁筑巢。文不对题!”
“本官听来,倒是不错。”正首的那张翘头案后,抬起一人的脸来,剑眉朗目,灼灼如阳。柏周着常服,袖笼和衣襟裹边处,细勾着精致繁富的花纹。
“上挡墙驳岸,下纵横沟渠。说的通俗,也是好法子。”
他一解释,众人恍然。
柏周捏着袖管将笔搁一旁,端起茶盏抿一口,慢悠悠道:“看的出此人是蔑视礼法规制,不过也的确算根可塑的栋梁。童大人不妨看的远些。”
他这么一说,却是决定了这名学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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