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与王守仁惊讶地‘互视一眼’,而后便是——
“怎么了这究竟是?哈哈……像个怨妇似得,是不是秦香莲的戏听多了?”
“咱们出来混的,讲求得就是“坚强”二字,你这个样子传出去还怎么在小时雍坊里立足?”
二人小小年纪已将直男二字诠释地十分贴切,不安慰且罢了,还一直哈哈个没完。
……
张眉寿渐渐发现这不是梦。
真是梦的话,那么她现在眼前的一切仿佛才是真的,长大入宫后那些漫长无比的人生反倒更像是一场终于停止的梦魇。
如果两者皆真,那是不是代表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她临走前的那一日,在慈宁宫里,婉兮跟她说,她梦到她们又回到了小时雍坊里……她取笑婉兮,即便当真回到了小时候,也断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可她好像真的回来了……
至于能否未卜先知,这里的一切能否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尚不确定。
张眉寿再次习惯性地摸向耳后。
没有疤痕,这一点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从这里开始……一切都可以变得不一样?
即使是梦,也要把这场梦做得尽量圆满!
她忽然一改数日来的浑浑噩噩,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