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银子了!
她又急又气之时,人群中忽然有一行人挤了进来。
“二哥,你这是在作何!”
来人中带头的是张峦庶出的三弟,张敬。
他身着文人长衫,头顶结髻,罩棕丝网巾,原本气质文雅的一张脸上,此时写满了着急和不赞同的神色。
张峦今日前来退亲,隐瞒了张家上下,张老太太得到消息,急得不行,奈何张彦一早去了翰林院,她只有让人去书院请了张敬赶来阻止。
退亲不是小事,张敬不解为何张峦不与家中商议,如此之下,本就觉得张峦此举有失妥当了——而待瞧见眼前这番情形和路上听闻,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家二哥是被鬼附身了!
毕竟,谁家闺女退亲还带舞狮队去男方家啊!
而且,就刺拉拉地站在大门口儿让人这么看笑话……
正常人且干不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何况二哥还是饱读圣贤书的学问人。
“二哥,咱们有话先回家商议完再做决定也不迟!”张敬不知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但亡羊补牢这种事情,越快越好。
他想赶紧把张峦带回去,再找个巫师给他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邓太太一瞧张家有人前来阻止,心底大松一口气!
快走快走,快把张峦带走。
她心里大松,面上就多了几分硬气,正待跟张敬说几句怪责张家办事不妥的话,来扳回些表面上的面子之时,却见张峦反将张敬拉到了一侧去。
张峦皱着眉,言简意赅地道:“三弟莫要扯为兄后腿,今日之事为兄非做不可——他们邓家以蓁蓁的名声相挟,逼我退亲,还欲敲诈五千两。”
张敬根本不知这些内情,十分震惊。
张秋池与他关系尚可,常向他请教学问,此时便走到他身边,低声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包括大房的算计和张老太太的犹豫不定。
他极信得过三叔的人品,但也并未提及张眉妍和邓誉私会之事。
“……”但只是这些,已经足够让张敬惊异的了。
若真如此的话,他就很能理解二哥的做法了。
“你们张家做事未免太不顾体统!”邓太太对张敬道:“且速速离去,否则我便要报官处置了!”
张敬听得一皱眉。
做错了事的人,还咋咋呼呼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