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瞒着天下人、瞒着她在背地里偷偷养女人!
这就让她很气愤了。
可气愤有什么用?
她连那女人是谁都无法确定。
张眉寿长叹一口气,将这些真正的前尘往事抛诸脑后。
若她猜测属实的话,那她甚至忍不住要去怀疑……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以重活一次?
于是,她甚至有些无法直视身边的每一个人了。
“姑娘,您这么看着奴婢作何?”
帮张眉寿将衣襟上的最后一粒珍珠扣扣上的阿荔,忍不住问道。
“阿荔,你喜欢吃糖葫芦吗?”张眉寿忽然问。
阿荔虽不知张眉寿为何会问起这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满眼笑意地道:“奴婢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张眉寿有了答案。
上一世,阿荔在吃糖葫芦时吃出了半条黑色的虫子来,呕了半天,还非说自己肚子疼。大夫来看罢,只说她杯弓蛇影,她还不信,且她那肚子也真当回事儿地疼了十来日,吃药都不好使。
自那后,她闻糖葫芦则色变。
可见阿荔还是那个未被带虫子的糖葫芦荼毒过的阿荔。
“姑娘,二太太来了。”
阿荔正替张眉寿穿鞋时,阿豆走了进来。
随之进来的正是宋氏。
她眼睛通红,显然哭过。
“母亲怎么了?”张眉寿连忙问:“可是祖母训斥您了?”
宋氏见女儿上来就是这么一番询问,小脸儿上挂着认真的紧张,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呃,到底谁才是母亲啊!
女儿这么爱操心,会不会累得长不高?
宋氏上前抱过女儿,觉得屋子里太闷热,便要去院子里坐着说话。
只是她抱着女儿出了堂屋,刚要开口,余光却瞥见了院门处一抹素色的身影急急地掩去。
宋氏皱眉。
“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