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彻查当年所遇之事,坚持要揪出那群恶人。
可谁知这一查,却是越查越深,最终查到了他根本妄动不了的人物头上。
初入仕途的柳一清一身傲骨,执意上奏此事。
可这道公然弹劾宁贵妃兄长、锦衣卫指挥使的折子,注定要石沉大海。
柳一清非但没能揭露宁通的罪行,反倒遭到宁家人的多番打压,在京中举步维艰地呆了两年之后,便被以贪墨罪贬谪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等到被调遣回京重用,已是祝又樘登基、宁家被治罪之后的事情。
所以,张眉寿这一回才执意要留柳一清在张家暂住,为得就是让他避开这件会给他带来巨大影响的事情。
付出和打抱不平,都要建立在真正出得上力的前提下。
如果注定帮不上忙,还会因此招惹到祸事,那便真的没有太多意义。
现如今的宁家,正值如日中天。别说柳先生眼下只是一介没有任何背景的举人,就是放眼朝廷一等大员,正面迎敌只怕也难以撼动其分毫。
“蓁蓁,我估摸着这伙人应当是有预谋的。”王守仁正色道:“你平日万万不要独自出门,小心为上。”
看似繁华安稳的京城,暗下却是暗流涌动,从不太平。
张眉寿点头答应下来。
分明帮柳先生解决了一件极大的麻烦事,她心底却如何也轻松不下来。
她知道自己如今力量微渺,许多事情根本插不上手,天下不公之事每日都在发生,没人能做到尽善尽美。
可她小小的身体里偏偏藏着一股气,让她倍感压抑。
许多事情不知道且罢了,一旦知道了,想要完全漠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心境之下,张眉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伯安哥,你今日为何没有进宫陪读?”她看似换了个话题。
“太子殿下不单要读书练字,每月还要抽出小半的时间来练习骑射。我仅仅只是文伴,自然不必跟着一起。”
王守仁不以为意的回答,却让张眉寿听得呆住了。
祝又樘竟然自幼习武练骑射,她没听错吧?
啃书精不啃书,竟舍得将时间浪费在骑射上头了?
这简直比听到老母猪会爬树还要让人吃惊!
“即便我每日入宫,也皆只是上午陪殿下读书而已。”王守仁又加了一句,但他没直接说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