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间都用来陪玩了。
张眉寿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对自己先前的猜测不由更加确认了几分。
“太子殿下性情如何?可有为难过你吗?”张眉寿旁敲侧击地问。
王守仁摇摇头。
“太子殿下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为难,称得上平易近人。”说到这儿,王守仁又觉得好像不太对,于是又补道:“但太子殿下甚爱干净,每日净手数十次……所用茶碗等物必须再三用开水烫过才肯用。”
说到这儿,王守仁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上回有一位翰林前来讲读经史,因面上胡须杂乱,太子殿下便让内监立即寻了把剃刀过来,让翰林将胡须打理整齐干净了再继续讲读——你是不知道当时那翰林的脸色有多好笑。”
偏生太子殿下说得一本正经,眼底却有几分隐晦的难以忍受。
张眉寿听到这儿,倒没觉得怎么稀奇。
这是祝又樘能干出来的事情没错。
他倒非是出于刻意挑剔,而仿佛是打从心底无法压抑的一种……怪癖?
“对了,我差点忘了!”
王守仁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从袖中取出了一只细长的小锦盒来。
“这是什么?”张眉寿好奇地问。
“这是太子殿下赏的,你瞧瞧——”王守仁边说边将锦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