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偷吃糖什么的,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此时,房内传出了一声男人忍俊不禁的笑音来。
众人还不及听清之时,又有掩饰的咳嗽声响起,旋即房内的人便说道:“屋里有刺不成?一个个儿都站在外头说话!”
张眉寿笑了笑。
这故作严肃的语气,正是她的舅舅宋聚无疑了。
一行人这才走进房内。
客房内极宽敞,分里外三间,又兼布置清雅。
一个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得出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正靠在临窗的太师椅中翻看账本。
他面上蓄着短须,一身藏青锦缎绣暗纹圆领长袍,腰间与寻常可见的佩饰不同,红绳打下的如意结下,挂着的乃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金算盘。
那纯金打造的算盘金光闪闪,一下子就将几个孩子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阿哥。”
宋氏半低着头上前,有些不自在地喊道。
宋聚抬起头看她,便是皱眉:“怎生又瘦了?”
宋氏还来不及应答,那边张峦已经凑了上来,笑着道:“都是我的错,大舅哥要怪便怪我。”
说着,长揖了一礼。
宋聚冷眼看着他这副没皮没脸套近乎的模样。
张峦亲自将礼盒放到一侧的小几上,宋聚也不拒绝,只道:“我可不占你们张家的便宜。”
说着,就招了几个孩子到自己跟前来。
张眉寿姐弟三人都朝他行礼喊“舅舅”。
奶声奶气的“舅舅”喊得宋聚心底一阵熨帖,他满意地看着三个孩子,脸上才有了笑意。
他取出三个荷包来,分别亲自递给孩子们。
荷包沉甸甸地,不知道装着的是什么,只见张眉寿手中的那只荷包是粉色绣蝴蝶的,张鹤龄和张延龄拿着的同是宝蓝色,区别在于一个绣竹,一个绣石。
这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可上一世,宋锦娘去张家时,规劝正与张峦闹气的宋氏不成,离去时糟心极了,故而并没有眼下张峦一家来见宋聚的事情。
张眉寿就有些感慨。
许多美好温情的东西,并非不存在,而是不知不觉中错失了。
张鹤龄好奇荷包里装得是什么,就要打开去看,却被张眉寿阻止了,并悄摸摸地说道:“父亲说过,不可当众拆看别人的赠礼,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