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是呼吸一窒。
尤其是宋氏,她眼神一颤,却是无话了。
承认了便好!
她就知道,那笔盒是他最为心爱之物,其上还有着一把精巧的银锁,外人根本打不开,她也是从他昨日换下的衣物中找到的钥匙——若不然,她也不可能如此笃定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张峦紧接着说道:“我险些忘了,我昨晚与王翰林几人吃醉了酒,有些迷糊……这才想起来确实是我放进去的。
可是芩娘,那荷包不是你亲手所绣,赠予我的吗?”
宋氏一愣。
“我何时再绣过荷包了?你莫要睁眼说瞎话!”
“父亲,荷包是谁在何处交给你的?你可还记得?”为防父母做无用的对质,张眉寿连忙插话问道。
“当时我醉醺醺的,还未到海棠居时,只记得是个眼熟的丫鬟……那丫鬟说是你母亲所绣,左右只是一个荷包而已,我自然没有怀疑!”张峦此时方觉得蹊跷极了。
若真是妻子所绣,为何不等到他回到海棠居亲手给他?
也怪他当时醉得厉害,收下荷包之后,担心自己吃醉了酒乱丢,便在经过书房时迷迷糊糊地藏进了笔盒里,待回到海棠居时,酒越上头,就将此事忘了!
张眉寿听得内心也是疑窦丛生。
见宋氏又要反驳,她刚要阻止,就听姨母说道:“芩娘,你先别说话。”
而后,便隐隐拿赞赏和鼓励的眼神看向小外甥女,似乎很期待张眉寿接下来的表现。
“父亲之意,是有人想要刻意陷害你,挑拨你与母亲的关系?”张眉寿问着,似有意还似无意地分别看向了柳氏和苗姨娘,以及张眉娴。
这个时候,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张眉娴曾与她说过的那个“秘密”。
“定是如此!”张峦沉声道。
若让他揪出了背后之人,他定不会轻饶!
如此行径,看似与小打小闹无异,却掐住了妻子的七寸,等同是诛心之举——事已至此,苗姨娘被一同叫来,他如何还能想不透其中的关连?
“二弟妹,二弟既然都这么说了,想来是误会一场,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柳氏作出一副劝和的模样来,看着宋氏说道。
张眉寿听得烦透了。
事情刚开始理,还没个眉目呢,她这劝和与和稀泥有什么区别?
事已至此,若不彻底弄个明白,那就等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