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坏主意!”
张眉寿却觉得未必。
她想到方才突然造访的蒋令仪。
聪明些的孩子,能轻易骗过其他的孩子。更聪明些的孩子,则能骗过普通的大人,因为在大多数大人眼中,孩子就是孩子,孩子不会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
可作为一个有着大人心披着孩子外表,且曾亲眼见识过蒋令仪的所作所为的人,张眉寿怎么瞧怎么觉得蒋令仪此番前来,透着异样。
她明知元家人在此,却仍要前来,这不是凑热闹就是刻意打探什么。
蠢乎乎地凑热闹不像蒋令仪的作风。
“可我又觉得奇怪,我平时虽然不怎么搭理元三,却也不曾为难过她呀。她为什么非冒这么大险做这种事情?”徐婉兮横竖想不明白。
最终,也只有拿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语气感叹道:“可能是出于嫉妒吧。”
“……”张眉寿顿了一下,才提议道:“不如将她带过来问一问吧?”
徐婉兮冲她眨眨眼,笑嘻嘻地道:“不急,再吓她一会儿。若不然,我怕她不长记性。”
于是,她先拉着张眉寿去了自己的房间说话。
“你平时都在哪个楼里打首饰?宝华楼,还是万金坊?”徐婉兮问了一个她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她觉得张眉寿的首饰大多极漂亮别致,她从未在几家珠宝楼里见过重样儿的。
“大多是我外祖家自己打着玩儿的——我姨母常年在外做生意,每年会寻一些漂亮别致的新样式,让人特地打了送来。”张眉寿笑着说道。
徐婉兮惊讶地看着她,而后有些失望地道:“原来是这样。”
这份独一无二的待遇,可不是花些金子就能买得来的。
张眉寿:“这回我姨母过来,带了好些京城不常见的珠花,我都不曾动用呢,你若有兴趣便去挑一挑,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徐婉兮当即欢喜起来,眼睛亮亮地点头。
平日里,其他人同样对她示好,可那种示好仿佛一眼便能看到目的,虚假地很——从她被蛇缠上,而无人帮忙之时,她就看清楚了。
张眉寿于她而言则是截然相反的。
所以,在徐婉兮眼中,自幼便从不讨好人的张眉寿是与众不同的。
往前她高看张眉寿一眼,也是因为她从不趋炎附势,虽然别人暗中嘲笑过她总跟一些古怪的孩子走得近——比如彼时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