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竹青色长衫的少年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行人中数他衣着最为华贵,他往花木后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今日是我二姐举办花会的日子,邀了京中许多名门闺秀前来赏花吃茶呢。”
这是当今四皇子祝又沅,自幼养在宁贵妃膝下,本是宁贵妃欲拿来压制太子的人选,可养到五岁就发觉是痴人说梦了,故而他刚过罢去年的生辰,就被宁贵妃以“你已经长大了,也该独立一些了”为由,从宁贵妃的玉坤宫中搬了出去。
先前他还黯然神伤了一段时日,可继他之后五弟六弟也有了同样的经历,甚至一个三岁被丢出去,一个刚满两岁半,相比之下,四皇子也就平衡了。
“不知太子殿下在何处?”青衫男子又问道。
四皇子摇摇头,不满地道:“今日是带你们长见识来了,又不是来找三哥的。”
青衫男子只好应“是”。
小溪边,第一只酒杯落在了秦云尚的面前。
仁和公主笑着抚掌道“好”。
酒杯里的酒已经被换成了清茶。
秦云尚作了一首诗,恰好以夏日宴会为题,她坦言是自己数日前刚作好的,并非即兴而发,却仍然受到许多赞美之辞和艳羡的眼神。
实话实话,不无限夸大自己的才气,这份真诚也是需要底气的——
蒋令仪羡慕又嫉妒。
若她也有这份才气,她必然能比秦云尚站得更高。
不,她日后一定会的。
蒋令仪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第二只酒杯停留在了一名粉衫女孩面前。
张眉寿隐约觉得她有几分面熟,且之前她一直察觉到此人在盯着自己看,直到此时听到有人喊出她的名讳,张眉寿方才恍然——
她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