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跟别人赌,他还必须得赢过那小公子才甘心!
这么一想,他连忙去追那小公子,问其姓名。
祝又樘走在前面,王守仁跟在不远处,与低声张眉寿正说着:“静妃娘娘为人温和淑善,这蟹粉酥可是她亲手做的……”
但太子殿下热情得有些过分了,不仅让他尝,还尝了一块儿又一块儿,直到他吃撑了,还要让他再吃几块!
他再三地说自己当真吃不下了,再吃恐怕就要失礼了,太子殿下才肯放过他。
只是这还不算完,临出宫前竟又让他带上许多!
这究竟是要干什么?想要让他成为史上第一位被点心撑死腻死的伴读吗?
就在他濒临绝望之时,太子殿下终于良心发现地提醒他:“当真吃不下,给旁人吃便是了”。
有好吃的东西,王守仁头一个便想到了张眉寿。
只是张眉寿此时已然要呆住了。
“静妃娘娘是谁?”她怀着印证的心态问道。
“太子殿下的母妃啊。”
张眉寿怔怔地看向走在前面的祝又樘。
上一世,他的母妃在他被接出冷宫之时便被宁贵妃害死了。
这一世,此时尚活得好好地,不仅被封为了静妃,且还亲手做蟹粉酥……
看来这位殿下“回来”得倒是够早。
可这就是他连定国公府养了戏班子、且连戏班子班主的来历都一清二楚的原因吗?
这厮不单喜欢出宫溜达,学了骑射,且还爱上了投壶、听戏!
堪称面目全非!
走在前头‘面目全非’的太子殿下渐渐慢下了脚步。
徐永宁追了上来与他问话,打听他的家世。
祝又樘道:“不过是王翰林家的远门亲戚罢了。”
已经跟上来的王守仁哑然了半晌。
忽然多了一门家世如此“显赫”的远门亲戚,父亲知道吗?
“王家迁来京城前可是余姚首富。”徐永宁问道:“你们可是同宗?”
祝又樘淡然地道:“不过只是远门的破落户亲戚罢了。”
“……”王守仁与张眉寿互视一眼,相顾无言。
这低调堪称到了虚伪的地步。
话已至此,徐永宁也不愿再深问了,再问就仿佛要执意揭人短处一般。
可是……“咱们总得有个称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