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找借口,母亲想必也不会在意追究的。
二人身后的位置上,看似在翻书,实则却一直支着耳朵留意探听二人对话的蒋令仪,无声垂下了眼睛。
徐婉兮竟要带着张眉寿去听一桐书院的辩赛?
这是仗着定国公府的威名,料定了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不成?
真不嫌丢人。
蒋令仪在心中酸了一句,可却又不可遏止地生出嫉妒来。
出身好确实不同,就如宴真郡主一般,即便性情暴戾,嚣张霸道,可放眼京中,谁又敢议论半句?人家自出生起,过得可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众星捧月般的神仙日子。
好在老天有眼,毁了她那张脸。
对姑娘家而言,再好的出身,一旦脸被毁了,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
想到这里,蒋令仪不禁抬起眼来,看向了张眉寿。
女孩子半侧着身子,正与徐婉兮小声说话,刻意压低的声音清凌凌地,十分悦耳。
不知徐婉兮回了她一句什么,让她立即无声笑了起来,晶亮的眼睛霎时间弯起,长而密的睫毛挂在眼尾,将整个人显得灵动极了。
再看那精致的琼鼻,和微微翘起的樱红菱唇,无一处不透着女孩子稚嫩的娇俏与美好。
蒋令仪揪紧了帕子。
这全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无论长幼、还是是否端正博学,于女子身上最看重的皆是美貌二字,且越是年长便越是如此——这是她自幼便时常听母亲说起的道理,眼下看来果真没错。
这一点,自徐永宁身上她看得明明白白。
以往对她那般好的徐永宁,自打从张眉寿与徐婉兮走近了之后,已渐渐地待她不如从前那般依顺和爱护了……
虽她眼下另有打算,也并不是那般全心看重徐永宁了,可这种对比看在眼中,委实令人失落不甘。
况且,她如今最为看重的人,竟也着了张眉寿的道。
想到祝又樘待张眉寿的种种不同,她只觉得如尖芒在心。
说白了,不都是这张脸带去的好处?
她生得本也不差,怎偏偏如今被渐渐长大的张眉寿给压了下去……
论身世,她比不得徐婉兮,论美貌,她竟又输给了张眉寿!
蒋令仪挫败委屈又满心不甘。
……
次日一早,刻着定国公府府徽的油壁马车,早早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