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绝无对天下女子不敬之意也。”
“你又是如何得知非泛称的?”宁其远面上噙着不以为然的冷笑。
“一则,此言距今已有千年之久,时称‘女子’,必非今日女子之意,证如古称女子为‘姐’,与今时之意差之千里,岂可以今日之意去套用古时之语?
二则,孔子极重孝道,诸如‘父母在,不远游’、‘父母唯其疾之忧’等言层出不穷,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中的‘女子’为泛称的话,那孔子岂不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一同轻视不敬了?这显然与其提倡孝道之行相互矛盾的。故我认为,此处的女子极有可能是专称——或是滕妾之意,或是指‘与小人一般阴险奸诈的女子’,而绝非是全天下女子之泛称也。”
他言辞清晰,条理分明,却并无很出奇之处,只称得上中规中矩而已。
大抵是出于前世对谢迁的了解,张眉寿却嗅出了一抹‘刻意示弱,请君入瓮’的意味。
祝又樘朝她看过去,而后,转头向清羽低声吩咐了一句话。
清羽脸色僵硬地退了下去。
他就知道,只要太子殿下撞上了张家姑娘,等着他的就尽是不正常也不正经的差事。
亭内,宁其远反驳道:“你这些话,已是历来听惯了的,不堪一击而已。朱文公等人的注疏,未必不是为了替儒家开脱。不谈其他,单说一点——儒家讲究三纲五常,实为推崇‘男尊女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