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到这里,宋氏忍不住冷笑道:“大抵也是自知理亏,没脸去见了。”
张眉寿点点头。
自知理亏是真,可薄情也是真——虽此事不光彩,可正因不光彩,他们难道就不怕柳氏被苛待为难凌虐?看都不去看一眼,可见是根本没有将柳氏的死活放在眼里。
故而,他们怕的根本不是柳氏的下场如何,而是他们柳家的颜面、和张家是否会因此事为难于柳家。
所以才会不辩驳、不承认、不负责。
为的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认下这个‘污名’。
张眉寿之所以会这般想,也是前世之鉴尚在眼前——上一世柳氏‘病死’之后,柳家一个字都没敢多说。
“母亲,不如您去劝一劝祖母吧。”
张眉寿仰面看着宋氏说道。
宋氏不解地看着女儿。
此时有甚好劝的?难不成,要放过柳氏一家吗?
这口恶气,谁能轻易咽得下去?
“母亲,那柳家有什么值得咱们非去死命争辩的?是他们能拿得出金山银山来弥补咱们,还是说逼得他们跪下来与咱们磕头,事情便能重来了?”
自然都是不能的。
宋氏叹口气。
又听女儿说道:“且若逼得急了,万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往父亲身上泼脏水怎么办?父亲日后是要入仕的,若清誉因此被毁,可就不值当了。”
宋氏听得皱眉,已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可仍忍不住道:“难道真的由着他们将柳氏从张家带走?和离?岂不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