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仪儿向来是不会撒谎的!”钟家太太看着钟世平急切地道。
钟世平暗暗松了口气,适时地看向定国公世子。
“世子,我这侄女生性善良柔弱,我便知道此事必有内情!”
定国公世子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却是向元棠问道:“你可承认雇人行凶之举?”
年幼的小姑娘本已满心不安惶恐和挣扎,此时听得定国公世子这般发问,心下更是恐惧到了极致。
“我……”
元棠死死咬着下唇,发红的眼眶中涌出大颗的泪水,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却根本吐露不出来。
“这便是认了!”钟家太太拿攥着帕子的手指向元棠,痛心地道:“我与你母亲向来也是交好的,算是看着你长大,怎不知你何时养出了这样一幅尖利的性子来!先前说你引蛇害徐二姑娘,我还不大相信,可眼下看来……”
“我家姑娘才没有!”
元棠身边的丫鬟忽然站出来打断了她的话。
“我家姑娘近日来根本不曾见过蒋姑娘!”
蒋令仪抽泣着道:“自打上次元妹妹犯错之后,她院子里的丫鬟统统换了一遍,她既知你是元太太派去盯守着她的,自然不可能让你知晓——我两番见到元妹妹,她身边皆是没有丫鬟的。”
丫鬟听得心急却无言以对,只能催促着元棠:“姑娘,您倒是快些将此事说清楚呀!”
平日里拿她们撒气时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眼下忽然成了哑巴了!
“这是心虚了……”
“孩子间小打小闹且罢了,可小小年纪雇人行凶,这简直骇人听闻!”
“也不知元家究竟是如何教养的女儿……”
四下指责议论声不断。
也有人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仍暗暗观望着。
定国公世子已让人去请了元家人。
元棠闻言更是面露惊恐之色。
她弟弟元朗今日起了高热,迟迟不退,母亲寸步不离的守着,父亲近来亦为公事烦忧不已,若此时再叫他们得知此事,她半点不敢想象父母会是什么反应……
恰是此时,钟家太太满口委屈地说道:“既真相已经明了,你们还缚着我家仪儿作何?还不快些将人松开!”
真相已经明了?
这话如催命符咒一般让元棠越发惊慌起来。
张眉寿将她的慌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