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直,做事自然欠考虑了些。”
祝又樘将视线又挪回了车窗外。
欠考虑?
“不欠考虑”,又要怎么做?
自然是由各家长辈出面解决。
且不说对质之下,能否逼得钟家承认此事,退一万步说,单说即便钟家承认了,可‘行凶未遂’之下,至多是暗下赔礼道歉而已。
各家为了颜面着想,也不可能大肆追究闹开,息事宁人是必然的结果。
而小皇后在人前这般一闹,解气不说,却是一劳永逸了。
上一世依仗着宁贵妃,好生风光招摇了一阵子的钟家,这回没准儿要早早地栽跟头了。
至于那位蒋令仪,也好早些回陕西与父母团聚了。
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方才小皇后竟偷看他,且还脸红了。
真是有趣地紧。
可一想到那情形,他莫名就忍不住窃喜是怎么回事?
他这重活一回,反倒越活越不稳重了,还染上了许许多多古怪的情绪……
但这些似乎也都很新奇,很有趣。
可比投壶、斗蛐蛐、听曲儿、看话本子,来得都要有趣的多。
这么一想,太子殿下又忍不住笑了笑。
清羽眼瞅着这情形,直忍不住暗暗吸了两口冷气。
还说不是少年早怀春……?
他死也不信!
……
回家的路上,张眉寿心情颇好。
正如祝又樘所猜测的那般,她确是存了借着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早早绝了后患,让蒋令仪这碍眼的东西趁早滚回陕西去的心思。
京城倘若没了蒋令仪,她这日子也能过得更舒心干净些。
可她很快就舒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