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微微挑了挑眉,笑着问:“当真无事吗?”
徐永宁顿时觉得有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就像是面对仿佛能看透学生心思的私塾先生一般心虚,他掩饰地笑了两声,而后轻咳一声,伸出了大拇指道:“我只是想说,谢大人果真好酒量。”
谢迁闻言笑了笑:“二公子也不差。”
说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
“……”
徐永宁自恨而又生无可恋地望天——到底谁才是做妹夫的啊!
谢迁一路来到了同徐婉兮说定的地方。
“你似乎是对这四面透风的凉亭十分中意。”
谢迁在亭中坐下,面上挂着笑意,可见心情颇佳。
相比之下,徐婉兮的脸色就复杂得多:“你我还未成亲,自然还是该避讳些才是……”
听得“成亲”二字,谢迁面上笑意却愈浓:“不必过分着急,反正也快了。”
徐婉兮眼睛一瞪:“谁着急了!”
她红着脸道:“我叫你出来,就是想问一问你,这些日子挑的这样近,怎么……怎么都不同我商量的?”
她自也知道,婚姻之事媒妁之言,本也没有同她商议的道理,可她……当真是太慌了。
没错,她来时的路上也仔细想过了,她并非是生气,就是觉得心里头发慌,忐忑得紧。
“是我疏忽了。”谢迁也好脾气地应下这个错来,笑着问她:“那婚期你来定,可好?”
徐婉兮大吃一惊。
“哪有这样的规矩?”
“怎么没有?虽说我与国公爷老夫人及世子都大致说定了,但还未真正定下,你若想改,现如今还来得及。”
徐婉兮没急着接话,只问:“……你们定的何时?”
“约是六月上下,还需让人挑了吉日。”说到婚期,谢大人眼中笑意更深。
六月?
徐婉兮暗暗算着,岂不是就剩下五个月了?
见她神态不安,谢迁缓缓收了笑意,认真地道:“可是嫌太快了?你若觉得赶,可以再延后。”
实则五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并不算赶。
若依他的心意来,至多两个月。
可世家规矩重,出于尊重,他自是该多考虑一些的。
当然,他更看重她的意愿。
徐婉兮下意识地就想说延后些吧,可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