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之地……
徐婉兮听得极满意。
左右等着也是等着,他便陪着她走了一段路。
“你放心,即便你不拘着我,我也不是那等没有分寸的人……我其实方才说那话,也是探一探你的诚意罢了,平日里我自也会留意——”
徐婉兮下意识地说着,可说到一半,骤然噤声皱眉。
糟糕,这种试探对方的话,应当是藏在心里只能自己知晓的才对吧?
她这样说了出来,岂不露了底?
她这厢悔恨自己话太多,谢迁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朗声笑着保证:“无妨,你且继续试探便是,方才那话,我只当没听过。”
徐婉兮听得愈发羞愧。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你会投壶吗……”
她硬着头皮转开话题。
“略通而已。”
“……”
初春之际,园子里零星地开了些花朵。
……
天气一日日地暖和起来,日子也过得飞快。
徐婉兮的婚期,很快便到了。
她出阁那日,张眉寿目送着大红喜轿离开小时雍坊,回到愉院里,独自一个人不争气地掉了几滴欢喜的眼泪。
秋去冬至。
张眉箐也到了要出阁的时候。
这一日,张眉娴夫妇来了张家与三妹添妆。
经过前院时,恰遇到了白景思。
双方停下脚步打了招呼。
白景思平日里不与人走动,然张家人除外。
他的发蓄得已经足够挽髻而不被察觉异样,眉眼间较之从前,也隐隐多了一丝鲜活的生气。
张眉娴还是第一次见到恢复身份的他。
见他如此,心中讶然,更多的却是欢喜。
白景思的视线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停留了一刻,笑着道:“待办满月酒时,可要记得给我也送一张请柬才行。”
张眉娴怔了一刻,旋即笑着点头。
“这是自然——”
一旁的齐章笑意温和:“原来这位便是白公子,娴儿时常同我说起你们幼时的趣事。今次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白景思心神微微一滞。
再看向张眉娴,四目相对,只见她温柔地笑着,道:“是啊,幼时的事情,我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