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管她管得极严,这也不让吃,懒觉也不让睡,甚至人也变得唠叨起来。更不必提是每每遇了他休沐,回回都要带她出门到处走动,直是让她叫苦不迭——如今也是入了户部的人了,他的公务怎就这么少?
再不行,她回头找蓁蓁说说好了,要陛下多给他派些活计才好。
徐婉兮咬咬牙心想道。
谢大人浑然不知身边妻子的‘狠毒用心’,但也察觉得到对方的忿忿之情。
遂拿先生训诫学生一般的语气道:“是你执意要的这个孩子,这会子知道后悔了?”
徐婉兮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若早知道你这般难缠,别说生孩子了,便是嫁不嫁都得再想想呢!”
听得这气话,谢迁没忍住笑了一声。
此时恰逢小厮折返回来,手里捧着只青色竹筒与一只油纸袋。
徐婉兮眼睛微亮。
“吕记的桂花糖水。”谢迁从小厮手中将东西接过,边似笑非笑地道:“还有玫瑰酥。”
徐婉兮眼巴巴地看着。
这些东西她已有些时日不曾吃到了,这人莫不是要当着她的面儿来吃?不给吃就罢了,这又是哪门子的酷刑?
这姓谢的要真敢这么干,她今晚就收拾东西回定国公府去,才不再受他这窝囊气!
对上那一双仿佛下一瞬就要炸毛,朝他伸出爪子挠他的眼睛,谢迁将东西推到她跟前。
叹了口气道:“吃吧,本就是给你买的。”
徐婉兮怔了怔。
这人今日这么好心?
狐疑间,谢迁已经将一块玫瑰酥递到了她嘴边,她下意识地就咬了一口。
久违的酥甜口感叫她心情大好,脾气也顿时没了,眉眼弯弯地去尝那桂花糖水。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徐婉兮连忙停下了吃的动作。
虽说自嫁给谢迁之后,她越活越觉得自在,但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规矩还是改不了的,在外头吃点心本就有些不妥,有人来自要避着些。
谢迁深知她心思,在听到脚步声时,已侧身挡去了身后的妻子。
此时举目望去,只见来的也不是什么陌生人。
朱希周脚下微滞片刻,到底还是上了前,拱手作礼:“谢大人,谢夫人。”
他身侧的佘姨娘也跟着矮身行礼。
见她面容透着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