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骨,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淡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就好像天崩地裂他都会无动于衷,这是一个将道法自然落实到实处的老头。
血妖子站立虚空与他平静对视,两人下方,蓝色虚影停止了挣扎,脸上的痛苦也渐渐平息,眸子半开半合间似乎他随时都会再次醒来,向着这束缚他的鱼线进行无畏的斗争,然后再次养精蓄锐,等待下次机会。
周而复始,直到脱困而出。
人,生来都是渴望自由的。
“但是,你好像说晚了。”国师苍老的面庞渐渐显眼,淡漠的看着血妖子,哪怕他曾在人族赫赫有名似乎他也没放在心上,不为所动,只要目光落在平静的蓝色虚影上时才会有一丝情绪出现,就好像在看着自己茁壮成长的孩子,满脸老父亲般的欣慰。
“不,没晚。青莲儿就在他身边,她应该采摘了尚未成熟的七光花,并且有花粉渗入她的肌肤内了,她体内若有灵力还好,没有灵力,你懂的。”血妖子面露邪笑,那抹潜藏的戏谑再也无法藏住,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经历两次挣扎再苏醒,又加上帝族青龙一脉的元阴,说不定不需要你的后手了呢?”
国师面色变得十分古怪,这在一向淡然的他脸上是很难看见的,“七光花?你就不怕帝族找你算账?”
血妖子怪笑,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国师,就好像在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国师干咳几声,手指轻轻掐动,神异的气息在指尖弥漫,时不时缓缓点头,仿若在推算着什么,“可行。”
血妖子突兀的邪笑两声,“老姜,你该不会还是个老处男吧?”
“滚。”姜国师怒喝一声,鱼竿甩动,将血妖子甩出识海空间中心,鱼竿前端亮起乳白色的光芒,将南宫凡整个识海空间笼罩,浓浓的道意四处弥漫。
血妖子在识海空间边缘才站稳身体,神魂往外探去,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挡了回来,也不在意,反而怪笑两声,“老姜,我怎么看你都像恼羞成怒,你封锁住识海不让我看活春宫,你这老处男是不是要自己偷看?”
血妖子头顶浮现一座乳白色的大山将他镇压在原地,隐隐还能听见他的嗡嗡声,但已无多余的话语从他寂寞几十亿年的嘴中传出。
姜国师站立在蓝色盘膝的虚影身旁,面露慈祥与期待,“能成功吗?”
……
南宫凡挣扎的身躯渐渐平缓,双手从头部缓缓放松下来,面露痛苦与难受,“脑袋怎么会突然这么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