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领头,数十个将领双膝跪地,齐声道:“多谢李将军传授兵法,我等感激不尽!”
李现被这大礼给吓到了,连忙一个个拉起来:“这是在做什么,我李现可是个晚辈,周围全是军士,莫要被笑话了…”
……
李元昊凝神看着山谷中平地竖起的坚寨,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仗……怎么又打成这副鸟样!
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轻骑将领,蹦出来句:“杀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冲上来两个亲兵,将地上的将领如同一条死狗般拖了下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后,亲兵提着还滴着血人头呈于李元昊面前,李元昊面无表情地挥挥手,随即吼道:
“如果谁再像他这样,继续贻误战机,朕不介意多砍几个人头下来…”
说完用锐利的眼神将眼前数十个将官脸上扫了数遍,见无人敢应答,喝道:“安营扎寨,午时后开始进攻!”
几道嫉恨的目光投向李元昊远去的背影,几个部落头人聚在一起低语,其中一人轻轻哼了一声:“呸!自己也不掂掂斤两,下午攻寨估计得催着我们部落兵上了,我红台部跟着来劫掠的,不是做他的炮灰的!”
“哎!”另一个头人连忙制止道:“他好歹是咱们的皇帝,以后这话不能说了,他杀起人来就跟杀只羊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宋军那弓弩、火油弹打下来,什么勇士也是白搭,我可不想落得个塔尔埋的下场!”
“那也不能冲动,听我的,下午进攻时我们出力不出工,做做样子就行了,咱们联合起来,他也没办法,最后还不是他的卫戍军去打?”
“就是就是,兴庆府从来不给部落拨下人口牛羊,勇士们可不能白白折损,这仗还是他嵬名去打吧……”
“唉,可怜了我的外甥,没死在战阵之上,倒倒在了自家皇帝的刀下……这个皇帝我看啊……呵呵。”
……
午时,蜿蜒的官道上,身着铁甲的延兴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东北行军,长枪兵在前,刀斧手和轻骑在中军,弩军走在最后,李现已经越来越喜欢将全军按照兵种分开在一起,这样若是野外遇敌,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成军阵。
另外,他还分出两百轻骑,以十骑为一队,不停在行进途中搜索方圆三里内,以防大军遇伏。
“赵都监,你是哪儿人啊?家中父母可是安康?可有兄弟姐妹?孩子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