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葛怀敏眼前道:
“葛将军,您还记得韩副使授予末将的临阵决断之权吗?我们要不要赌一把,我现在把你头砍了,试试韩副使会不会拿下我为你报仇?嗯?”
李现心中很是不屑,镇戍军可是泾源路的主力野战军营,遇到一万骑兵,竟然能被压在一个小破军堡里,连门都出不来,反而是各州、堡的守军,在各处战场上活跃着,同样是万余环庆诸军,听说西贼重兵压境竟然要孤军冲阵,不是自己拉了一把任福现在已经挂了。
这个葛怀敏绝对有问题,说得好听点就是保守,说得难听点就是军阀意识,这样的人镇守西北重镇固原城,对宋军绝对是一场灾难!
好想杀了他…唉…算了算了,他又没投敌,罪不至死…那就去了官让他回家…韩琦还能趁这个机会立立威…就这么办吧…
此时葛怀敏已经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如今官家仁慈,不过这仁慈大部分都给了文官,对武将可没什么仁慈可讲,这家伙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样子,一剑把自己砍了,凭着军功韩琦一定会保他,何况这延兴军还是韩琦从汴京带来的呢。
“李将军…呜呜…都是我不好…呜呜…我不地道伤了延兴军将士们的心…求李将军责罚…呜呜!”葛怀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下,竟然求起饶来。
我特么的,这咋办,一个中老年人跪在我面前哭,这放在后世绝对是专业碰瓷,心中冒起一股股恶寒,不仅李现,周边众军士看到此景,延兴军都是一副嫌弃恶心,而镇戍军确被羞得脸上发烧,自家主将真不要脸!
李现本还准备面对各种威逼利诱,谁知道葛怀敏这么不经吓,完全出乎意料啊,不过却也坚定了一定要换掉镇戍军守将的决定,这种软骨头去哪儿都成,就是不能待在军队里。
此时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再为难葛怀敏的任何心思,毕竟当时在固原也给自己补充过粮草,但也不想扶他,扔下一句:“镇戍军全军指挥使以上将官到堡内官署议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留下葛怀敏孤零零地跪在城墙上,良久才在亲兵搀扶下站了起来,低着头也不敢看周边的军士,默默下了城墙。
一刻钟后,官署内已经挤满了镇戍军、延兴军的军官们,人头攒动、交头接耳,后堂突然想起一声巨吼:“右侍禁、神卫军右厢延兴军军都指挥使李现将军到!”
堂中众将立刻禁声,按照军职高地排列整齐,随着李现、张义等从后堂大步而出,堂内齐道:“末将/下官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