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瓦解,十来万辽军丢盔卸甲,兵无战心,只是抱头鼠窜向西朝麟州退了回去。
而宋军,开始了闲庭信步地追击!
追击是一门艺术,不能太紧,不能太松,还得让溃兵跑对方向,最关键的是不能让溃兵聚集起来,要迅速击破任何胆敢汇聚抵抗的小股势力,只要敌军没有抵抗的意志,那么整个追击过程就基本上不会有任何伤亡。
梁七深喑此追击之道,自从由刀斧手转为重骑兵后,就苦练骑术,再加上之前和李现的有旧,延兴军重骑兵成军后就被李现提拔为一营指挥使,如今他正轻松地率领着自己麾下剩余的一百余骑重骑兵,在辽军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恐惧是驱使人逃命的最有效的催化剂,看到哪个跑得慢了,就去劈砍一阵,更深层的恐惧就会在周围溃兵心中漫延,看到哪几个跑偏了,就过去劈砍一阵,跟着的溃兵就会立刻回归正确的方向,虽说只有一百余骑,可在溃兵的心里,宋军的重骑就如同无处不在的瘟神,不管往哪里逃命,都会面对致命的刀锋。
就这样,十几万失去了抵抗意志的辽军如同猪猡,被万余宋军轻重骑兵,如放羊一般向西驱赶,拼死向麟州方向仓皇逃窜,府州距离麟州一百四十余里,还有黄河所阻,最终逃回麟州的辽军,十不存一。
大战于巳时正开打,午时初就已分出胜负,李现的战略和战术取得了空前的胜利,十八万入侵的辽军几乎烟消云散,还打下了朔州关南之地,如今万余辽军残兵只是所在麟州城中,惶惶不可终日,而丰州辽军,一日数封求援的公文向西京大同府而去,耶律重元一到麟州就病倒在塌,若是宋军此时到了城下,辽军还有没有决心守城都是个未知数。
可在李现严令下,北征大军只是追击到了黄河边,占据了麟州渡口,但是却安营扎寨不越黄河一步,而随着自己向朝廷报捷的公文之外,还有一封写给韩琦的密信!
新政已经开始实施,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后招,政事堂首辅庞籍对新政态度不明,隐隐约约似要成为保守派的领袖,官家有心换掉他,可朝中却无其他人有足够压服百官的威望,若是提拔韩琦为首辅,那么政事堂还是少一人,而夺回麟、丰二州的功劳,李现就必须送给韩琦,让他安排新政一派的大佬过来镀金。
李现在密信中点明出使辽国之人必须志坚果敢,勇于担当,新政一派中最合适的就是富弼了,曾公亮虽然才情更盛,可此时正在修撰武经总要,没有富弼合适。
富弼在之前李现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