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初春处处显得生机勃勃,几场春雨过后,城市的各个角落里都悄悄冒出了点点翠绿,春雨贵如油,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行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对未来的期许,日子越过越好了。
寺前巷巷口悦来客栈,喝茶闲谈的人坐了个半满。
“听说了吗?汴京周边几个县城,拿了数十个酷吏…”
“为何啊?贪腐?”
“可不是,一开春御史台就派下去上百个御史,都盯着那些税吏,今年不是赶上辽人犯边吗,朝廷加了北饷,划到小民一人三十钱,你们可知道那些个税吏能黑到多少?”
“多少…”
“一贯!”
一个员外打扮的士绅伸出一个手指头,对围在周边的众人比划了一下,引起阵阵惊叹。
“我去…这也太狠了吧,小民哪里承受得起…”
“就是啊,这根本没活路啊,这可是开春啊,春耕要花些银钱的啊…”
“这等贼子,乱我大宋,就该千刀万剐!”
那士绅茗了一口茶接着道:“说的是啊,可你们都不知道,往年可都是这么过来的呀,民生何其多艰!”
“后来怎么说?判的什么?”
“流放呗,兴庆南路、广南西路,就这两地方缺人,垦边但不给地。”
“痛快!对待此等蛀虫,就应当如此,朝廷此举大快人心!”
“说起来,还是定西伯厉害,打下这么多地方,要不然这些个贪官酷吏还没地儿安置呢!”
此时从二楼缓缓走下一对母子,少妇身段婀娜,皮肤白皙,双眸秋波流转,却是读书人所说的那种勾人狐媚,祸国红颜。
那士绅一见连忙压低嗓门道:“就那母子,你们可知道是何人?”
“我知道,神卫军战死军官的遗孀,定西伯安置在这客栈中,那日我还见了的…”
“你懂个啥?那是定西伯的外室,那孩子是定西伯的私生子…”
“喔…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女子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媚,也就定西伯身上的杀气降得住啊!”
事实证明,男人再面对这种事情时,往往都是不讲任何逻辑的,七八双复杂的眼神在那母子身上流连忘返,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一丝不可告人的欲望。
“你们这些个闲汉,喝茶就喝茶,扯什么蛋?都给我滚!”掌柜的听不下去了,离得老远就摔了几根筷子过来,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