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心虚,反应过来,立刻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你马上就要见到我妈和我姥姥了,接受两位家长的无情审视与考核。该紧张的是你,我紧张什么。”
“那你说说。”沈寂贴近她,嗓音低沉,一侧眉峰微微挑起。他左手抬高,绕起垂在姑娘耳侧的一缕乌黑发丝缠在食指上,别在她耳后,动作轻柔缓慢,指尖若有似无扫过她柔软小巧的耳骨,然后,轻轻捻住了她耳朵上的软肉。
“不紧张,你这小耳垂怎么又红成这样了?”他漫不经心地淡问。
那场秋雨终究是没落下来。
阴沉了好几个钟头的天放晴了,乌云散去,被云层遮挡吞噬的太阳露出了大半张脸,浅金色的阳光缱绻洒下来,将整座城市温柔笼罩。
老小区外,人来人往人声繁华。越野车的双面隔音玻璃却将整个车厢与外界隔绝开,形成一个私密静谧的异度空间。
这一幕就像电影的慢镜头。
两人的距离近得危险,温舒唯眸光跳动了一瞬,甚至能清晰看见沈寂根根分明的浓黑眼睫、光滑无暇的脸部皮肤,和那双浅棕色瞳孔里映出的双颊绯红的她。
短短几秒,温舒唯头皮发麻掌心发热,只觉全身血液又开始往脸部狂涌,整张脸唰的一下再次红个底儿朝天。眼前鬼使神差飘出来四个黑体大字:男颜祸水。
被他捏在指间的耳垂火烧一样烫。她性格天生温吞怕羞,即使之前有过更亲昵百倍的肢体接触,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仍旧教人心慌意乱。
温舒唯心尖一紧,下意识侧过脑袋躲开他捏住自己耳垂的手,咬了咬唇瓣,没忍住,红着脸抬手打他一下,瞪大了眼睛嗔道:“喂,在我家楼下呢,你就不能规矩点?”
这娇羞楚楚的小模样勾得沈寂心里发痒,他微眯眼,大手托着她的下巴把人勾过来,啄了下她的唇瓣儿,“那可怎么办。”
温舒唯:“?”
“小温同志。”沈寂唇紧贴着她的唇瓣开合,一弯唇,低哑道,“对你,老子一秒钟也不想规矩。”
“……”温舒唯脸红成番茄色,脑袋被他扣住动弹不得,眼风却无意识往车窗外东瞄西瞄。
好巧不巧,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正好摆着一个流动式水果摊,一个牵小孩儿的中年女人正站在水果摊前挑选香蕉,跟小贩讨价还价。一旁的小男孩儿手里拿着一颗棒棒糖,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充满好奇,正定定地盯着他们车窗这边看。
事实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