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看见立在床头的那道高大身影。
男人一身海蓝色军装常服,没戴军帽,露出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深邃立体的五官笼罩在夕阳的光线里,鼻翼一侧映出浅浅的阴翳,那双狭长微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眸色深不见底。
看见他,温舒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眨巴了两下,调整姿势,一只手撑住下巴,整个身子往床上一倒,趴在了床上,诧异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连军装都还没换。”
西沉的夕阳,整洁的房间,慵懒的姑娘。
这一幕落在沈寂眼底,那一瞬,他心中有某种东西被狠狠一动,眼眶微微发热。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张开双臂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闭上眼,唇印在她露在睡衣外的雪白右肩。
像个虔诚膜拜的信徒。
被他吻住的地方有些扎又有些痒,温舒唯红了脸,笑着缩起脑子往后躲,小声说:“你胡茬扎到我了。”
沈寂把脑袋深深埋进了温舒唯的颈窝,不语。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温舒唯意识到什么,一怔,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你是不是……知道了?”
沈寂“嗯”了一声,带着一丝沙哑的鼻音,“妈给我打了电话。”
“……本来我想亲自告诉你的,早知道不告诉妈妈了。”温舒唯小声嘀咕,嘴角弯起来,忍不住噗嗤笑了声,小手拍拍他的肩,“呐,你当爸爸了,沈寂同志,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沈寂:“唯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温舒唯:“……”
说完,他狠狠一口亲在她的嘴唇上,“老子高兴得都他妈快发疯了。”
温舒唯:“…………”
温舒唯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唇却被沈寂给堵住了。
就这样被摁在床上亲亲啃啃了不知多久,直到她快要窒息脱力的前一秒,沈寂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温舒唯眼睛湿湿的,靠在他肩头小声说话,嗓音软得能滴出水来,“明天还得去医院在做个检查确认一次,不出意外的话,我估计应该也就两三个月。”
“嗯。”沈寂亲亲她的小脸儿,“我带你去。”
过了会儿,温舒唯呼吸调整得差不多了,抬起脑袋盯着他。忽的,她眼珠一转,突发奇想道:“我忽然想吃草莓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