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不确定,那就别讲了。
但钱海觉得,还是要讲。
因为他真的很生气,气得暴跳如雷、抓嘴挠腮。
“他必死无疑,你又何苦去送死?”
“即便你去了,他早就被当点心给吃了。”,钱海看着一爬一爬的邓思明,不由得劝解道。
如果此时有只蜗牛跟邓思明并排着走,想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超越邓思明,跑到前面去。
“我一定要....一定要去救他。”
邓思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尽了毕生之力。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明知必死却非要去。”
“冷语就比你好多了。”
“你就是个猪,你知道吗。”
钱海在骂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先前他的祈祷,便是一种变相的‘明知必死,还要去’。
邓思明受伤很重,可以说是下半身不遂,上半身除了双手,基本上也废了。
他半个身子猩红一片,在白色纱布的衬托之下,活脱脱的像是个红白相间的木乃伊。
他用那双勉强能动的双手扒着地面,使出吃奶的劲一点一点拖着身体向前。
每一次动,身上的伤口就会迸射出少许血液。
他坚毅的面容里有一双不服输的双眼,小小的身体里有一颗宛若磐石的心。他就像钻进了牛角尖,无论是谁,无论怎样都拉不回。
“我一定要救出冷哥。”
钱海不断地在劝说着,邓思明却当成耳边风,根本没听,也没精力去听。
相比较邓思明来说,钱海的伤就好得多。他四肢都还能动,虽然每一次动上面的伤口就会爆开,流下仿佛压抑了许久的血。
但也没关系,至少还能动不是么。
钱海劝说了许久,见邓思明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他气急败坏,抓起邓思明就摁在床上,“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他妈的。”
钱海用医院的洁白色的床单变成绳索,将邓思明捆得死死的,也顺便将邓思明的伤口大致的包扎了一下。
他望着邓思明不服输的眼睛,怒斥道:“刚刚没听冷语说嘛,他让我们好好活下去。”
“活着才有希望,才能为他报仇。”
邓思明双眸依旧没变,他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