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一意的妻子,于是他也就失去了对这段婚姻的兴致。哪怕知道这段婚姻,或许避无可避。
裴文宣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懵懵懂懂睡了过去。
一夜睡到天明时分,两人在早寒中缓缓醒来。
旁边的火堆已经灭了,只留了些还有温度的余灰,两个人夜里不知不觉,早冷得挤在了一起,李蓉有些茫然睁眼醒过来,靠在裴文宣手臂上,叫了声:“裴文宣。”
裴文宣睁开眼睛,旋即感觉手麻,而后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故作镇定,先抽了手,然后起身,李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见他姿态甚是僵硬,不由得道:“你紧张个什么?”
“我怕你乱想。”
裴文宣回道:“所以我在想,我如何证明我的清白。”
李蓉得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清白?”
“我昨晚什么都没做。”裴文宣认真道,“所以你可别冤枉我。”
“我知道。”
李蓉见他这么认真,失了逗弄他的兴致,打着哈欠起身:“你还没到做了什么都没感觉的程度。”
裴文宣得了这话,他先是愣了愣,随后就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后,才憋出一句:“李蓉,你以后矜持些。”
李蓉没理会他,轻轻“呵”了一声,便自个儿走到了河边,蹲在河边洗漱。
裴文宣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选择了和李蓉一起,到了河边去洗漱。
两人打理完自身,便起身顺着河往外走,等日出的时候,周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裴文宣一把抓住李蓉,立刻道:“先躲起来!”
两人赶紧进了旁边的草丛中,裴文宣折了一根带着叶子的树枝给李蓉,李蓉有些茫然:“这是做什么?”
裴文宣认真举起树枝,小声道:“掩护。”
李蓉:“……”
她突然知道之前她晕乎乎看到的那满头晃荡的芦苇是什么了,她之前还以为是幻觉。
李蓉虽然觉得裴文宣这举止显得着实太傻,但还是不由自主举起了树枝,安慰自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点好。
两人这么举着树枝蹲了半天,终于看见了来人,只见苏容卿驾马在前方,身后领着一些苏氏家仆正在寻找着什么。
李蓉见到苏容卿,到放松了很多。苏家乃清贵门第,一家中正,苏容卿更是君子之风,不参与任何党争,更何况这次主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