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见裴文宣扶在一旁呕得极为厉害,他忙道:“快侍清水来,将王老爷扶到客房去!”
得了这话,侍从赶紧上来,一面给裴文宣奉水漱口,一面将拓跋燕从湖里捞了出来。
管家见裴文宣漱完口,斜靠在侍从身上,似乎颇为疲惫,恭敬行礼道:“今夜大人醉得厉害,惊着了王老爷,还望王老爷见谅,若不嫌弃,不若今夜就在府中歇下,明日再回吧?”
“不必了。”裴文宣摇摇头,摆手道,“天色不早,王某明日清晨在城中还有公务,烦请管家让人去通知我夫人一声,我先回马车上,等我夫人一起回家吧。”
两人说这话,拓跋燕被人捞了上来,裴文宣忙道:“先生还是赶紧去看看六爷如何,我不碍事。”
管家心中记挂着拓跋燕,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裴文宣给侍卫使了个眼色,趁着乱便走了出去。
走了没有多久,裴文宣刚过长廊,人群中就骤然窜出一个人来,跟在了裴文宣侍卫身后,低着头小声道:“大人,我与殿下分散跑了,她去了客房那边。”
裴文宣刚吐完,清醒几分,却还是觉得头疼,肺腑之间翻天倒海,他强忍着不适,正要开口吩咐,就看见苏容卿衣着宽衫,手持折扇,怀里环了个舞娘,同后院门口的侍卫说了声什么,便笑着走了出去。
“走。”裴文宣见了苏容卿,立刻跟上,暗香小声道,“殿下……”
“她没事儿。”
裴文宣疾步往前,领着人追着苏容卿出了后院。
一到前院,瞬间便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人群,裴文宣隐约就见得苏容卿领着李蓉的一个背影,随后就转过长廊不见了。
他头疼欲裂,脚步却急,一面控制着自己的姿态,不要让人发现他的不对,一面又要追着前面的人。
周边浮光掠影,尽是丝竹管乐之声,舞娘轻纱随风而起,带着香风偶尔拂过路人面颊,一瞬之间,裴文宣觉着自己仿若在一个漫长的幻梦里,他一时辨不清虚实真假,却清晰知道,苏容卿身边的人是李蓉,而他需得追上去,叫回李蓉。
也不知是何处生出的执念,似若根深蒂固,又来得悄无声息,他脚步越来越急,而前方两人偶尔被他捕捉到片刻背影,便是且笑且行,亲密无间。
他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走了多少路,终于到了人少之处,他猛地出声,叫住前面人:“蓉蓉!”
李蓉听得身后传来裴文宣的声音,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