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你那个账本,只有账本是不够的,六爷看看,能不能当个人证?”
“这不合规矩。”
拓跋燕低声道:“既然公主能找到我这儿,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可以死,不能违背了这规矩。”
“六爷,是他们先要杀你。”李蓉柔声开口,“他们杀你,你反击,这能算坏了规矩吗?”
李蓉说着,蹲下来,笑眯眯看着拓跋燕:“六爷,你们的规矩我知道,客人的事儿,你们不能透漏半分。可你若一点反击的念头都没有,你藏着这些账本做什么?”
“这只是威胁,”拓跋燕冷静开口,“威胁一旦用了,那就再也不是威胁了。”
“你就是怕你把账本拿出来供了杨家,那些其他家被你握着账本的,就会杀了你。可六爷,有命,才有被杀的机会。”
“那你杀了我吧。”
拓跋燕冷声道:“落到你手里,我也没想过活着。”
“六爷说笑了,我哪儿会杀你呀?”李蓉温和道,“您怕的是商行那些手段,你以为,”李蓉手轻柔搭在拓跋燕的肩头,“本宫不会吗?”
“悄悄告诉你,用刑这事儿啊,”李蓉靠在拓跋燕身边,声音柔软,“宫里可比你们商行钻研得多了,来人。”
李蓉直起身来,淡道:“先把他指甲给我拔了!”
说着,李蓉走到已经被人清理干净的椅子上,从旁边接了茶,笑意盈盈道:“六爷,现下也快天亮了,商行三十九道刑怕是用不到明晚,我给你加几道如何?”
话音刚落,拓跋燕惨叫出声,鲜血落在李蓉裙子上,李蓉垂眸喝茶,神色如常。
旁边静兰白了脸色,李蓉淡道:“不舒服就出去吧。”
静兰得了这话,捂了嘴匆匆离开,李蓉端着茶碗,平和道:“六爷,做人不能一直抱着规矩过活,要学着审时度势,您如今出去也是死,留在本宫身边,还能有一条活路。您今个儿硬骨头,三十九道刑能忍,但您以为您死了就是完了吗?您妻子在庐州清水镇上当一个绣娘,儿子如今也在入学年纪,听说您给他安排了个身份,明年想入凤山书院读书,许多事儿啊,别太固执,您想想。”李蓉抬眼轻笑,“再想想。”
李蓉说完,转头吩咐:“把蜂蜜给他涂上。”
话音刚落,拓跋燕的声音便传来:“我招!”
所有人动作顿住,李蓉抬眼看他,这个人用血红的眼盯着她,咬牙道:“我给你口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