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也就退了下去,送走宫里人,裴文宣举着圣旨转过身来,抬头看向裴礼贤。
裴礼贤双手拢在袖间,神色平淡:“得了陛下赐婚,是你的福气,日后好好侍奉公主,勿失了裴家的礼数。”
裴文宣:“……”
本来想行礼,但是听这个话,他总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对劲,仿佛自己是新嫁娘一般……
裴礼贤说完这话,转头同众人道:“散了吧。”
裴礼贤在家中惯来说一不二,所有人得了这话,也不敢多留,纷纷散开,只有裴文德,走之前还忍不住要来膈应裴文宣几句:“大哥好福气啊,日后就能靠公主吃饭了。”
“是啊,”裴文宣掸了掸衣袖,神色平淡道,“二弟嫉妒?可惜了,”不等裴文德说话,裴文宣轻轻一笑,“以二弟的品貌,怕是没有尚公主的机会。这辈子除了靠爹,其他是靠不了了。”
“你!”
“文宣。”裴文德的火还没发出来,温氏就急急走了上来,她满脸焦急,看了裴文德一眼,裴文德见温氏来了,也不好再和裴文宣吵下去,毕竟还是长辈,只能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等裴文德下去,温氏拉了裴文宣的手,急道:“你随我来。”
说着,温氏就拖着他去了自个儿院里。
裴文宣知道温氏要说什么,心里颇为无奈,但还是跟着温氏进了她的院子,一进屋来,温氏遣退了下人,便朝他急道:“赐婚这事儿你提前知道吗?”
裴文宣从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心里清楚,就他前阵子又参加春宴又和李蓉一起查案,他和李蓉早早接触这件事早就瞒不住。
于是他坦然承认:“知道。”
“你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会我一声?”
温氏听裴文宣出声,顿时厉喝出声来:“你心底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我只会了母亲,”裴文宣给自己倒了茶,平淡道,“您是能抗旨,还是能和陛下理论一下?”
温氏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后,她无力坐了下来,眼泪顿时滚了下来:“是娘不好,让你受了委屈。若你父亲还在,你必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儿……尚公主这种事儿不好做,哪个公主是个脾气好的?”
裴文宣听着温氏哭诉,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道:“这事儿,我是愿意的。”
温氏有些不可思议抬头,裴文宣想了想,抬眼看向温氏,平和道:“娘,这姑娘,是我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