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裴文宣打断她,认真道,“重点是,他做了什么。”
“母亲,父亲的老人,您身边还有多少呢?”裴文宣开口,便将温氏问愣了,裴文宣缓声道:“我从庐州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刺杀。我侥幸回府,便听闻说,二叔打算历练我,给我安排在一个小官位置上。”
“刺杀?”温氏满脸震惊,“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同我说过?”
“因为没用。”裴文宣笑了笑,“您是什么性子,我心里清楚。我回来的时候,你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怕你知道后,想着去做什么,反而被人谋害。那倒不如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好好过一辈子。”
温氏愣愣看着他,裴文宣继续道:“以前父亲活着,便常常叮嘱我,说我们男人一辈子,就是要肩负责任,要努力让身边人过得好。若是对方过得不好,那是我们有问题。父亲一生都在照顾您,关照您,您什么都不用想。”
裴文宣说着,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划过了李蓉的模样,他突然有几分心酸,几分心疼,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愧疚。
“父亲让我要继续承担他的责任,继续照顾您,我以前一直想,这是我的斗争,我过得好,过得不好,都不该惊扰您。您好好活着,我若输了,是我无能。”
温氏看着裴文宣,眼泪如珠而落:“那如今……又为何说了呢?是我害了你,让你走投无路了吗?”
“倒也不是,”裴文宣笑起来,“是有一个人,她同我说,该给您选择。”
“父亲没有给您成为一个大夫人,一个妻子的选择,他把您当成金丝雀,宠了一辈子。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您的,家族的,我的。”
“我曾经也以为,我应该成为这样一个人,我努力了,可是我慢慢却知道,我不是父亲,而父亲的做法,也未必对。”
“人是人,力有尽时,我若想对身边每一个人去负责,去囊括他们身上该负的责任,我过不好这辈子。”
“所以,我想给母亲一个选择。”
裴文宣看着温氏,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温氏面前,仰头瞧她,认真道:“帮儿子一把,行不行?”
温氏听着裴文宣的话,她哭得看不清前方。
“你当早同我说的……”温氏沙哑出声,“我等这句话,等了你父亲一辈子。可他从没同我说过,我都忘了。”
“文宣……对不起……”温氏哭着跪到地上,“对不起,是母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