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朕真允你这么目无法纪为所欲为吗?!朕是让你去查案的,不是让你去耍横,你给朕一个理由,这么大半夜把秦家人劫了是为什么?!”
“禀告陛下,”李蓉叩首,恭敬道,“秦氏案既然归儿臣管,秦家人本就该由儿臣看管,儿臣之前莫要说提审秦家人,连见都见不到,为了弄清案情真相,只能迫不得已,闹出劫囚一事。”
“那你不把人放回去?”
李明皱起眉头,李蓉平静道:“如今按照秦大人的供述,儿臣不敢。”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谢兰清带了几分讥讽开口:“是说我刑部要谋害秦大人不成?”
“有这个担忧。”
李蓉直接回应,谢兰清被气得笑起来:“好,好的很,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陛下,微臣有一言,就不得不说了。”
李明紧皱着眉头,缓声道:“谢大人,平乐年少,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陛下,”谢兰清神色悲切,“您既然明知殿下年少,又怎能将朝堂视作儿戏,把秦氏案如此关键之事,交给平乐殿下?!”
“谢大人……”
“陛下,您爱女心切,微臣可以理解,可将这样大的权力交给平乐殿下,无意义给孩童以利刃,是会伤人的。您看平乐殿下查秦氏案至今,荒唐事做过多少?擅闯刑部,殴打刑部官员,硬闯臣子府邸,殴打臣子家奴,如今甚至劫囚,简直是目无法纪枉顾王法!平乐殿下不仅不知悔改,还将其过失之行愈演愈烈,陛下,若再不阻拦加以惩戒,空生大错啊!”
说着,谢兰清便跪了下去,朝堂上一片应和之声,纷纷跟着跪下,只喊着要将李蓉“削去封地,严加惩戒”。
整个朝堂群情激涌,谢兰清情到激动之处,大声道:“陛下,若陛下坚持偏袒平乐殿下,老臣今日就挂冠归去,以免日后见殿下作恶于朝堂之上,心生悲凉,还请陛下应允!”
谢兰清说着,便将头上发冠取下,放在了身边。
他身边的臣子纷纷将头上发冠取下,学着谢兰清的模样,也将发冠放在了身侧。
李明抬眼看向面前一直沉默着的女儿,许久后,他终于道:“平乐,你也听到了,惹了这么大的祸,你可查出什么东西来?”
“尚未。”
李蓉叩首在地上,冷静道:“儿臣查案之后,发现证人全部遇害,证据大多销毁,儿臣如今还追查,请陛下给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