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不亏是两朝元老,稳坐刑部的尚书大人,”李蓉说着,她单手撑在自己膝盖之上,缓缓起身,谢兰清皱起眉头,就看李蓉转过身来,抬眼看向谢兰清,平静道,“一张巧嘴糊弄人心,事儿做不好,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
“殿下这是被老臣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怒,我当然怒,本宫如何不怒?!”李蓉大喝出声,“你堂堂刑部尚书,面对疑点重重之案,不思如何查案,不思还原真相,只想着玩弄权术,视人命如草芥,你让本宫如何不怒?!”
“本宫建督查司,你们这些人,”李蓉抬手,一一指向朝堂众臣,“日思夜想如何夺权,如何让本宫知难而退,本宫调卷宗,刑部左右为难,你推我我推你,跑一个下午拿不到一个审批,本宫不强闯,如何拿到卷宗?”
“刑部的证据,至今仍在推脱,不肯将证据交给我看,本宫怎么知道真假?”
“你口口声声说流程,说章法,如果人人办案流程都是连主审官拿证据都要走一个月,我看你们刑部也不必要了,重建吧!”
“就你们这批连证人都保护不好只知道为难办事人的酒囊饭袋,本宫叫你一声大人都是给你脸,你还真要本宫把你的脸扯下来踩才是吗?”
李蓉一通大吼,谢兰清面色发沉,刑部一位官员站出来,大声道:“殿下,这里是大殿,不是您撒泼的地方,您……”
“退下!”李蓉朝那官员怒喝出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同本宫说话?!”
“你们要做什么,本宫清楚。”
李蓉环顾四周:“可本宫今日也要告诉你们,你们可能会冤死的秦家人,他们不仅仅是几个朝臣,不仅仅是几条人命,他们还是边境的高墙,我大夏的脊梁!你们今日毁掉的是大夏的江山,大夏的未来!本宫今日在此,绝对不可能为此让步。”
“但秦氏有罪,”谢兰清神色镇定,“殿下拿不出证据,他就是有罪。”
“他有没有罪你我都清楚!”李蓉声音怒喝出声,“谢兰清,诸多事本宫不在朝堂提,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就算边疆百姓哭号之声你们听不到,秦二姑娘在我公主府前留下的鲜血你们看不到吗?!你们今日欺辱秦家,不过就是因为秦家寒门出身,无权无势好欺负罢了!可你们想过没有,秦家今日若如此含冤而去,日后边境还有谁肯效忠?而日后这朝堂之上,是不是只要是寒门出身,就可以忍你们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