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怕会主动参奏陈家,殿下等改日再参,会不会晚了些?”
“先看看吧。”李蓉回得漫不经心。
反正谢兰清就是秋后的蚂蚱,也蹦不了多久。她如今就关注一件事。
明明昨晚说得好好的,裴文宣怎么今天就出尔反尔了呢?
裴文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说昨夜拒了她,便不该又折回来亲她一下。
若是答应了她,为什么又要去书房睡,早上还同对她这么爱答不理?
李蓉左思右想,裴文宣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反正都是她昨夜已经想过的问题,她也不想再重复。
她就听裴文宣在旁边讲,时不时打量他一下。
裴文宣得了她的眼神,心中便有数,自己让这么一寸,李蓉果然就咬上勾了。
他面不改色,继续扯着朝上的事儿胡说八道。
李蓉想了一路,等下马车的时候,裴文宣伸手扶着她下来,李蓉轻咳了一声,决定示好得再明显一点:“裴文宣,那个,书房的小榻很小,你不好睡吧?”
“回禀殿下,”裴文宣微笑回声,“高床软枕睡久了,小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蓉见裴文宣还不接招,忍不住笑了,温柔道:“这么好睡,你要不在书房睡一辈子得了。”
“殿下说笑了,”裴文宣立刻又道,“微臣总还是要回去的,毕竟微臣和殿下,”裴文宣抬眼看她,似笑非笑,“来日方长嘛。”
李蓉不说话,她盯着裴文宣带笑的面容,她瞧了好久,终于回过味来。
这次的芍药果然有点贵。
她算是明白过来了,裴文宣不是要和她分道扬镳,怕是答应了她的话,又气不过那满山的芍药被毁,决定找个地方出出气,同她拿乔了。
李蓉想了片刻,用小扇轻敲着自己的手心,善解人意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裴文宣有些茫然,李蓉抬眼,认真道:“芍药的钱我会赔你,但你日后,不可如此骄纵。”
裴文宣:“……”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