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心尖上,怎么就辛苦了他?”李蓉挑眉。
裴文宣摇头叹气,似是同情:“你心尖那点位置这么小,要站上去怕是得金鸡独立,左腿撑累了换右腿,右腿撑累了换左腿,你说苏大人能不累吗?”
李蓉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但她还是憋着笑容,慢悠悠道:“那可的确太累了,这么累的活儿,看来裴大人是干不了的,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此言差矣,”裴文宣立刻道,“殿下不了解我,金鸡独立乃我独门绝技,殿下愿意,我能单腿在殿下心尖儿站一辈子。”
李蓉听到这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裴文宣也无心同她打闹,只道:“苏容卿同你说什么了?”
“他说苏林明日会自请告老还乡。”
“他这是什么意思?”裴文宣皱起眉头,李蓉扇子敲着手心,缓慢道,“大约是在同我示好,让我相信他们自己的处理方式,他同我说,世家是大夏的根基,不可妄动,稳定比起追求绝对的公正,更加重要。”
裴文宣不说话,李蓉转头看他:“父皇怎么说?”
“他问了我一下刺杀之事具体的情况,还有我那位堂叔到底能力如何。”
李蓉点了点头:“裴侍郎接手了谢兰清的案子,等案子结束之后,他应当也会顺理成章接手刑部,到时候我们办事,便会方便许多。”
裴文宣应声,李蓉走在长廊上,裴文宣见她久不言语,不由得道:“殿下还在想什么?”
“我在想,”李蓉抬眼,“你觉不觉得,苏容卿,有点太奇怪了?”
“殿下觉得他哪里奇怪?”
“这一世一开始,他就和我说要私下投靠太子,可苏家一直中立,他想借由我投靠太子一事,有些莽撞。”
“或许是他还年轻,”裴文宣淡道,“他认为苏容华被指为肃王老师,这件事影响了苏家中立的位置,所以他决定以此平衡苏家的立场呢?”
“可他上一世没这么做过。”
“又或许是他做了,你不知道呢?”裴文宣缓声道,“毕竟,太子殿下被废之后,苏家首先是倒戈太子,不是吗?”
李蓉小扇轻轻敲打着手心,接着道:“那他如今……”
“他辅佐太子,最大的原因是太子乃中宫嫡子,而如今督查司犯了多个家族的利益,他自然不会支持。”
李蓉不说话,裴文宣继续道:“而他会在北燕塔向你讨论婚事,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