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裴文宣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手搭在桌子上,凑上前去,笑道,“可真会戳心窝子。”
“本宫没有惯着人的习惯。”李蓉也将手往桌子上一放,迎到裴文宣面前,“这么多年了,裴大人这驸马,还是没学好啊。”
“殿下教教?”裴文宣挑眉,李蓉扬了扬下巴,“你自己悟悟。”
“殿下指条明路?”
李蓉点头,压低了声,好像在说极其机密的要事:“看在你诚心求教,我就把你唯一的优点告诉你,你要好好参悟。”
“殿下请说。”裴文宣配合着她,也放低了声,侧耳倾听。李蓉从裴文宣茶杯里用手指蘸了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一面写一面道:“此乃机密,驸马切不可外传,驸马请看。”
说着,字就写完了,裴文宣转头一看,就看见端端正正写着一个“脸”字。
裴文宣默不作声,李蓉抬手拍了拍裴文宣肩膀:“驸马有此长处,必须好好发挥。”
“怎么发挥?”裴文宣抬头,冷笑道,“给您跳段十三摸?”
李蓉没想到裴文宣还能说出这种话,她认真思考了片刻,凑上前去,小声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一定来。”
“去你的。”裴文宣推了李蓉一把,“姑娘家家,没半点矜持。”
李蓉笑起来,往裴文宣方向一倒,抬手搭在裴文宣肩上,放柔了声:“裴文宣,你是不是忘了,我都五十岁了。”
“你别这么说话,”裴文宣端坐着,把李蓉拉开,一本正经道,“像精怪,渗人。”
“你这么一说,我就发现了,”李蓉思索着,“你现在可真像个小道士,”李蓉说着,抛了个媚眼,“招人喜欢。”
裴文宣面色不动,似在想什么,李蓉坐直了身子,从桌边给自己倒了茶,低声道:“不过说真的,你同苏容卿说前世的事做什么?他反正也不记得,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随口一说罢了。”裴文宣笑了笑,“殿下不必太上心。”
“说起来,”裴文宣突然想起来,“新春殿下打算怎么过?殿下打算入宫吗?”
“都嫁出来了,回去做什么?”
李蓉摇摇头:“就在公主府过吧,你安排。”
裴文宣点点头,便开始想起春节来。
两人一起回家去,从第二日开始,便按照朝中规定开始休沐,李蓉每天睡到自然醒,裴文宣到和平日一样